那時候我的感情經驗為零,社會經驗也不豐富,還在努力的去迎合這個世界。
昨晚我仔細看過資料,有個男人的病情比較嚴重刻不容緩,偏偏他在距離宗洲很遠的農村,我拿出電話撥打資料上面留的座機號碼,通了很久才有人接起。
對方是個小朋友的聲音,怯懦的說了聲,“你找誰?”
“小弟弟,你家大人呢?”
“我爸爸病了,不能接電話。”
“哦,這樣啊!那你媽媽呢?”
“我沒有媽媽。”
我心里一沉,有些不舒服的感覺,“那你在家等著,我現在要去你家。”
“哦。”
我叫犀牛載我過去,出了宗洲的路段開始顛簸起來,土路上面坑坑洼洼到處都是石頭,這種路非常遠,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在不到估計我得被晃吐了。
我們要進村子的時候被人攔住了,門口有哨崗兩個男人手臂處帶著袖標,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犀牛降下車手拄在窗邊,嘴里叼著煙瞇起了眼睛,淡淡的甩了三個字,“谷隱宮。”
對方點了下頭立刻放行,我坐在后面感嘆這三個字可真牛b!
從進入村子開始就有點奇怪,路旁做生意的門店全部緊閉大門,街道上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再加上村子里的灰塵比較大,風一吹天空都是黃色的看起來特別陰郁。
家家戶戶的狗子看到陌生的車輛,起身瘋狂的吠個不停。
我對犀牛說道:“你慢點開,我覺得有點奇怪,安全第一。”
“嗯。”
犀牛按照我給他的位置找到了目的地,不知道是誰把他資料報上谷隱宮的還寫的十分詳細,他叫林子,三十八歲,山里的礦工,左腿腐爛癱瘓在床。
我和犀牛站在院子門前,大門是用寬板的木頭釘在一起做成的,我墊起腳就能看到院子內的情況。
有幾只雞不知藏在了哪里,可以清晰的聽到‘咕咕咕’的聲音。
我抻著脖子沖里面大聲喊,“請問有人嗎?”
不知是不是我洪亮的嗓音震到了犀牛,他別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我縮起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道:“以前在古剎堡我們找人都靠吼,你要是覺得震就站遠點。”
犀牛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挺真實的。”
我:“......”
這就真實了?
我沒在理他,繼續展現我的獅吼功:“請問是林子家嗎?”
屋子里依舊沒有動靜仿佛真的沒人一樣,可我明明早晨打過電話的,難道是地址留的不對?
我想了半天示意犀牛向后站一點,一腳踩在門旁的大石頭上抬腿翻了上去。
犀牛震驚的看著我,見我跟個猴子似的騎在了墻邊,問道:“你要干嘛?”
我一只腿在墻內一只腿在墻外,正低頭準備跳時臉色煞白聲音發顫的說道:“我不干啥,哎哎哎!你別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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