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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黝黑锃亮的大狗子此時蹲在墻下,它雙眼怒視著我,嘴邊厚嘟嘟的肉肉一滾一滾的翻動,喉中發著哼哼的聲音。
我身上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它蓄力向上一竄咬住了我的褲腳,我嚇的尖叫‘啊’的一聲甩了幾下腿,隨后身子慌亂的向后一倒從墻上跌了下去。
“噗通”一聲,面部朝下吃了滿嘴的土。
我吐了口黃土,痛苦的呻.吟道:“哎呦!都他媽怪郁秋庭!我沾上他準沒好事兒!”
犀牛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樣,在心里拿我和冥措大師相比較,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冥措大師一身白衣勝雪仙風道骨簡直是天邊的老神仙,而我...看我現在這副鬼樣子,連天橋下算卦的都趕不上...
還有我和郁秋庭的相處模式也讓他很迷,我摔了個狗吃屎,不罵狗太兇,不罵自己太不小心去爬人家墻,倒是無緣無故罵上了郁秋庭...
他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胳膊將我拽了起來,問道:“有事嗎?”
我看著壞掉的褲腿當啷著一塊殘布,簡直是殘破不堪,露出白皙的腳踝沒見有傷口,輕搖了下頭,齜牙咧嘴的扶著我的腰回道:“腿是沒事兒!但是我這腰啊...”
“你腰傷本來就沒好,你爬什么墻?”
我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我怕里面出事,又沒有人給我們開門。”
“你打個電話問一下,我們是不是找錯了?”
對吼!
瞧我這腦子!
我再次撥打早晨的電話號碼,屋內的鈴聲我站在大門口都聽到了,鈴鈴鈴...最老式的臺式座機的聲音。
我和犀牛對視了一眼,直到快一分鐘自動掛斷時才有人接起,又是那個孩子聲音很小很小。
“喂。”
“小弟弟,我是早晨打電話的姐姐,你在家是嗎?”
“你要干嘛?”
“你出來給我開下門,我是來你家里救你爸爸的!”
他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我以為他在排斥我,恐懼我的到來...這個村子太怪了,每一戶人家都很怪,陰森森的氛圍更是怪!
犀牛一支煙抽完踩滅對我說道:“我們走吧?”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間不大的紅磚房,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吧!”
這東西是講緣分的,別人信得過你叫你看,你可以看,別人不讓你看,那就別強求。
我與他之間無緣罷了!
但那孩子的聲音一直回響在我耳邊,他好像膽子很小...他說自己沒有媽媽的時候很讓人心疼。
我們上車后犀牛開的并不快,還沒開出多遠犀牛對我說道:“后面有個小孩在追車。”
我連忙轉過身見有一個七八歲的小朋友,他皮膚有些黑,雜草一般的頭發頂在頭上,渾身臟兮兮的追著車,不停的揮手叫我別走。
“停車啊!你想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