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力氣。
阿茶不敢僭越來祭天臺中央,她在很遠的地方和我說,“既然你做到了,以后我們百鬼聽令于你便是!”
我嗓音干啞的回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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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躺了有多久,臺子上挺冷了,可我起不來...
之后聽到后方有腳步聲,在心里冷笑,難道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處罰我,連老祖宗立下的規矩都不顧了?
什么人都敢上祭天臺了?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見頭頂上方倒著成像的那張熟悉的臉。
他微微抿著嘴唇,眼睛里的情緒很復雜,看不出開心還是不開心。
我咧著嘴沖他笑了笑,牙齒上的血紅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雙手用力的握成了拳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渾身微微的發抖。
我問,“你不是去看星星了?”
他環視了一圈一片狼藉的地面,深深吸了口氣,渾身陰冷的回:“你呢?怎么沒去?不是要和朋友訴說心事?”
“我是占命師,這么好的日子得做點有意義的事。”
“能起來么?”
“能,小意思。”
我怕他擔心努力嘗試著起身,這時感到腰上一緊,伴隨著熟悉的味道和溫度被他抱了起來。
他身上檀香和煙草的味道總有一種理性又叛逆的少年感,有句香評曾說:動了情的痞子,連刀都拿不穩。
郁秋庭溫柔不起刺的時候,正好能配得上這句話。
我嗤笑著打趣他,“那些人都在下面虎視眈眈的看著,你不怕?”
他面無表情的回,“難道為了顧及他們我要我拎著你的腳給你拖下去?”
“你他媽敢!”
他低頭凝視我許久,天色太黑我也不確定他的眼睛是不是紅了,只聽他很小聲的說:“以后這種傻事少干!”
他抱著我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下樓梯,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在拖延時間,沒感覺到一點顛簸,平穩的想睡。
我迷迷糊糊的呢喃,“郁秋庭,一會兒你老子能不能把我吃了?”
他斬釘截鐵的回:“不能。”
“你說了算?”
“嗯。”
郁秋庭這人向來說到做到,他只說自己能做的,我倆下去后頓時圍上來一大批人,郁承林黑著一張臉恨不得給我碎尸萬段!
“云纓禾,你在搞什么?祭天這么大的事為什么沒告訴我們?!”
我睜開眼睛剛要說話,郁秋庭直接說道:“什么事等她好了再說!”
杰叔臉色煞白滿頭大汗渾身顫抖的指著我,憤怒的吼道:“宮主,你知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
郁秋庭滿眼的不耐煩,渾身陰冷的回道:“干了什么?她是占命師她想干什么干什么!
輪得到你們下人來指手畫腳了?
我最后說一遍,什么事情等她好了再說,她要是耽誤治療,我第一個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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