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嘛?”
我的脊骨從腰一直涼到脖子根兒,對于身后聲音的主人我再熟悉不過了。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心里罵道:“歡喜是他媽怎么看門的!”
身后的人一字一句道:“還不起來?”
我跟觸電門了一般,唰的爬了起來,像模像樣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才敢轉身去看郁秋庭。
他穿著便衣身上布滿寒氣,應該是剛從外面回來,他的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薄唇微微抿著,漆黑的眸子里有一片深淵。
我磕磕巴巴的試圖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這是你對我給你信任的回報?”他問。
我連忙擺手,“不是的,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么?聽你說你們兩個為什么跑這來你濃我濃?”
他陰冷的眸子透過我看向玄鶴,又看向他手里的古籍,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玄鶴手中的古籍已經合上了,看不出有燒過的痕跡。
他身上依舊穿著我的外套,我確實解釋不清。
玄鶴隨手將古籍放在臺子上,大步向我走來,不卑不亢的對郁秋庭說道:“這事跟她沒關系,我見這屋亮燈自己闖進來的。”
我詫異的轉頭看向他,他在這說的什么啊?!
他應該比我要清楚,私自入鬼王殿還闖進這么重要的位置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怎么自己把責任攬了過去?
我思量了一下,對郁秋庭如實說道:“不是的,是我帶他進來的。”
郁秋庭如鷹的眼眸在我倆的臉上來回探尋,雙手在身前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身上的貴氣和渾然天成,不怒自威。
他分別指了我和玄鶴一人一下,“自己去令罰。”說完,毫不留情的轉身走了。
他決絕失望的背影將我所有想說的話堵在喉中...
忠義不能兩全,我既然和玄鶴做交易就得承受這樣的代價...不是嗎?
我和玄鶴出門時見歡喜被陰三拎著領子提在半空,他滿臉苦相五官皺在一起,陰三見我出來才松開他,對我說道:“小云,這次你惹禍了。”
我當然知道我惹禍了,來谷隱宮這么久還沒有受過罰呢!
我以為我會和玄鶴承受一樣的懲罰,可誰知陰三給我帶到了白色圣殿的神堂,他一揚下巴我就知道什么意思。
這是讓我跪在神明面前自我反省唄?!
“鑰匙交出來吧!”
我癟著嘴將鑰匙遞到了他的掌心,在他要走時我連忙問道:“玄鶴呢?他會怎么樣?”
陰三眼神里一陣糾結,最后丟了句:“你先管你自己吧!”
他說完便緊閉大門離開,我清晰的聽到他在外面上了鎖...!
我們雖然活在新時代,可只要在谷隱宮一切都得按照老規矩做人做事,我這種懲罰方式應該是最輕的了,也沒啥好抱怨的。
我跪在神明前雙手合十,腦子和心始終清凈不下來,剛才在偏殿的畫面一一浮現在眼中。
玄鶴到底是誰?
他燒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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