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坐在床頭,示弱的說道:“郁秋庭,你罰也罰了,這事兒不能過去了嗎?”
“你還挺理直氣壯的?”
“不是,你倒是給人解釋的機會呀!自己生悶氣對心臟不好。”
“你知道玄鶴做了什么嗎?”
我一臉茫然的搖頭,靜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燒掉了花舊唯一的一張畫像。”
我石化在原地,耳邊仿佛聽到碎裂的聲音。
陰三千嚀萬囑咐的告訴過我,花圣司唯一的一張畫像便在里面,非常非常的珍貴。
墻上的那張畫臉部被燒毀了,我也沒想到原來最后的一張竟然是在古籍里啊!!!
“對不起。”
我心里萬般沉重,這時候任何解釋都變得蒼白起來,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滴答滴答的拍打在大葉植物上,清脆動聽。
郁秋庭見我漸漸濕潤的眼圈,心里發軟,坐在床邊雙手拄在膝蓋處。
我看著他的側影,他也才比我大三歲而已,別人這樣的年紀還沒有大學畢業,而他要管理這么多的事物,還要和那么多鬼魅魍魎斗智斗勇,一定非常累。而我沒幫到他什么忙,還總在給他添麻煩...
“我們還有什么補救的辦法嗎?”
他微微搖了下頭,“沒有。”
我掀起被子想要下去,郁秋庭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阻止,語氣不悅的說道:“外面在下雨,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找玄鶴,他有見過那張畫,一定可以在畫出來一張一模一樣的。”
“不用了。”
“為什么?”
“畫像存在與不存在只是后人對她的一個惦念,不會涉及其它。并且他也不愿意。”
“他為什么不愿意?”
“谷隱宮到我上位時一共建立了九百九十五年,馬上便要挎一個輪回了,到時候什么情況誰都不清楚。
云纓禾,你對于各大家族祖上的事情都不了解,什么事情不要冒然行動,你搞不清中間的派系到底是什么,這對你來說很危險。”
我心底發寒,郁秋庭的意思是在警告我別參與他們之間的事情對嗎?
“你可以講給我聽,不是嗎?你為什么非要自己去承受呢?你明知道...”
他神色嚴肅的打斷我的話,“我不知道,云纓禾,在其位謀其職,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還有,我最后跟你強調一次,谷隱宮的占命師不可以動婚,連談戀愛都不可以,希望你別挑戰底線,離玄鶴遠一點,清楚了嗎?”
我被他刺激的笑了,他那么聰明的人明明應該知道我和玄鶴根本沒有事情,卻還是要一次次的提醒我規矩。
我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我記住了,在宮主的床上躺著應該也是大忌吧?我先走了。”
我向前走了幾步兩邊膝蓋針扎一樣疼,緩了幾秒才得以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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