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著臉掙脫開他的牽制,走到里面的寢殿見郁秋庭躺在雕花大床上,他赤著上身,黑色的被子只蓋在腰間。
金鸞溫婉的身影坐在床邊,白皙纖長的手端著白色玉碗,另只手拿著勺子來回搗著。
屋內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郁秋庭閉著眼睛臉上呈現一種病態的紅暈。
他的鬼王臂暴露在外面,那朵小云彩和麥穗被開了紅眼的鬼王捧在手心上,這么明顯的位置金鸞不會看不到。
金鸞聽到聲音回過身,見到是我后并沒有感到意外,從容得體的微笑將碗放在了柜子旁,緩緩起身道:“云師傅,你怎么過來了?”
“宮主不是生病了么?露個上身也不怕著了涼?”
金鸞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敵意,沉默幾秒后面不改色的回道:“我幫他蓋過后他又推開,我覺得這樣他可能會舒服一點。”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行,我就是回來匯報個事情,哪天說都是一樣的。”
見我要走金鸞提高音量吩咐道:“陰三,送一下。”
她高貴的姿態特別像是這宮里的女主子,我勾起唇角和她對視了幾秒,她永遠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但卻可以輕易制敵,根本不需要和你甩狠話,逞一時口快。
在這一點上,我不及她。
“不必送。”
我快速轉身準備離開,隨后聽到身后一記微弱的聲音,“云纓禾。”
我裝作沒聽到不想理會,又往前走了一步,只聽床上發出一些聲響,他坐起來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云纓禾!”
我站住腳賭氣著沒有回頭。
金鸞擔心的說道:“宮主,你這樣不能下床。”
“事情弄得怎么樣了?”
我聽他要談公事便轉過身面向他,回道:“一切順利。”
他赤著上身從床上下來,到衣架處將袍子快速披在身上,身前的腹肌好像一排巧克力,整整齊齊。
他漫不經心的系著身前的帶子,語氣卻帶著一絲威嚴的問道:“陰三,你到底能不能干了?”
陰三雙腿一軟,欲哭無淚的回,“宮主,我...”
“鬼王殿什么時候允許外人隨便進了?”
他目光輕輕的掃向陰三,陰三的喉嚨上下一滑,一臉苦相的解釋道:“您聽我解釋啊!”
金鸞這時起身,解圍道:“你別為難陰三,我是隨郁姑姑一起過來的,見你生病所以才留下來照顧,這事不怪陰三。
再說,我是外人嗎?”
我在心里冷笑了聲,對他倆打情罵俏的場面并不感興趣。
郁秋庭不屑輕笑了聲,眸光陰沉的看向金鸞,我在他們對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不明的意味。
郁秋庭薄唇輕啟道:“回吧!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金鸞含笑點頭,大方得體的說道:“好,那我先不打擾了,有事在給我打電話。”
金鸞走時經過我身邊,故意問道:“云師傅,不如一起?”
我還沒等開口說話,郁秋庭率先說道:“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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