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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諾婕看到我和邊堯剛剛起了一些爭執的場面,連忙走過來好奇的問道:“邊堯找你干嘛?”
“不干嘛。”
“他不會是讓你救他吧?”
我苦笑道:“我倒希望他直接了當的開口讓我救他,現在這樣好像我是個無情無義的老巫婆一樣。”
蔣諾婕瞬間明白我的意思,嘆了口氣安撫的攬過我的肩膀,勸道:“你可千萬不要有負罪感,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你們二十多年都沒見過,就算你不幫別人挑不出什么來,我不覺得你這是無情無義。
再說,當年她那么狠心的丟下你,現在為了救她兒子又故意接近你討好你,這要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幫他的,我寧愿去救一個陌生人。”
“諾婕,你對邊堯了解嗎?”
蔣諾婕思忖了一陣,開口道:“算是了解一點吧!邊堯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后來只能休學在家養著。
我對他最大的印象就是他很有禮貌也特別愛笑,有聚會時邊叔叔若是帶他過來,他只會用那種特別渴望的眼神看著其他小朋友玩,而自己卻無法參與。
想來這二十幾年也沒過過一天快樂的日子,孩子是好孩子就是不知道怎么會得這么一個難搞的病。”
“如果沒有骨髓...他會死嗎?”
蔣諾婕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語氣僵硬的問道:“別告訴我,你心軟了?”
“我就是問問。”
“這個說不準,應該存在一定的風險吧!不然邊家也不會這么猴急的要骨髓了!”
我了解的點了點頭,并沒有注意到遠處郁秋庭正在看我的眼神,從我和邊堯進來的時候他便一直觀察著,我和蔣諾婕的談話他全部悉數聽入耳中。
中午家里做了一次答謝宴,待客人散盡后大家便開始收拾行李,叔叔有工作暫時不能和我們一起過去,姑姑奶奶先隨我們走,等叔叔工作安排妥當后便帶著嬸嬸去宗洲與我們匯合。
我們離開那天古剎堡一大半的人全來相送,念慈居重新開門不到半年又緊鎖上大門,這次真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次與那些香客見面了。
大家將行李裝上車后,許多熟識的阿姨嬸嬸們紛紛抹起了眼淚,圍在奶奶身邊握著她的手說:“大姨,您一定常回來看看啊!”
奶奶轉過頭看向我家的房子,嘆感道:“我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還真是世事無常,我們家走了以后,家里有啥事還得托給這些鄰居們照顧。
進寶爸,我們去宗洲等你,還有大伙有時間去宗洲就給我們打電話,幾十年的老鄰居了,需要幫忙就隨時聯系。”
大家紛紛點頭,紅著眼眶揮手送我們一家離開。
我想奶奶此時應該和我剛離家出去上學時是一個心情,也許比我還要更難受一些,畢竟這里是她住了一輩子的地方,以后在回憶起時這片土地時叫故鄉。
由于新房還在裝修的緣故,我們暫時還住在原來住的地方,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拉著奶奶去醫院做體檢。
奶奶總說,“我身子骨硬實的很,別浪費錢了。”
我想這是許多人家的老人統一的說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