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過我的手摁著肩膀強行將我按坐在椅子上,突然感覺自己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生活處處皆修行,從這樣一件小事上就可以充分體現,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強行拿在手里,拿不穩。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下交錯玩味似的在我額間彈了下,我吃痛的嘶了聲,下意識伸手推了他一把,“郁秋庭你有毛病是不是?”
“身體好點了嗎?”
“小手術,死不了。”
“什么手術?”
“闌尾炎。”
他輕笑了聲,俯身強行的抱起我要往里面的臥室走,我在他懷里死命的掙扎,“你干嘛?”
“我看看刀口。”
“郁秋庭,你他嗎變態嗎?趕緊放我下來!”
他站住腳俯視我,收起笑容認真的問道:“說實話。”
我垂下眼沒吭聲,沒錯,我給邊堯捐了骨髓,還是托了蔣諾婕的大姐幫的忙,配型成功了以后匿名捐贈的。
現在邊家也不清楚到底是誰救了邊堯。
那晚他說的話有些觸動我,邊堯的笑容太干凈,他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我沒有辦法幫他照顧他媽媽,還是他自己來吧!
我瞞下了所有人,并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多么寬容不計前嫌,恨就是恨,但邊堯有句話說的也沒錯。
我和媽媽之間的恩怨和他沒關系,我仔細想過如果是一個陌生的人需要,我也愿意出手相救,那為什么邊堯就不行?
郁秋庭深深的嘆了口氣,摸著我胯骨一側的地方問道:“還疼么?”
我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
“傻不傻?”
我嘿嘿干笑了聲,“我是傻子你還找我回來?”
郁秋庭轉身再次將我放回椅子上,這椅子足夠豪華大氣有威嚴,可卻一點也不舒服。由于太大的關系根本靠不到椅背,距離足夠我躺下了。
他每天要坐這么久,身體一定很累。
他拿著我帶來的盒子,警告道:“這些東西收好。
谷隱宮我說了算,只要我不讓你走沒有人能讓你走,但也別弄丟了,我總有一天我會找你討回來的。”
我立馬搶過盒子牢牢的抱在懷里,“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兩次為了得這個印險些在百鬼池里喪命,你這根討我命有什么區別!”
他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好的問道:“困不困?”
“不困。”
“累不累?”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磨嘰了?”
他神色微怔,懲罰似的又伸手彈了我一下,“誰準你跟我這么說話的?不累就趕緊起來!”
不是他讓我坐這的嗎?
這狗人怎么一會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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