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段距離時我就聽到歡喜為難的聲音,“郁老先生,求您別為難小的,宮主走前有令,出了云師傅任何人不得進入。”
歡喜機靈的將鍋甩給了郁秋庭,那意思是你有能耐你和宮主爭辯去,他要能和你爭辯,也就沒這么多事了!
“郁先生。”
郁承林聽到我的聲音立刻側過頭向我看了過來,他先是一愣,眸底一片疑惑。
“你在這干什么?”
我淺笑了一下,伸出手道:“不如先進去說吧?”
我觀察到他至少帶了二十多個人過來,不過駐守谷隱宮的人也不少,北驚這次派過來的人我以前都沒有見過,兩方僵持不下,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郁承林再次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我一陣,我穿著最隆重的圣服靜靜的站在原地接受他的審視。
他沉著臉不悅的哼道:“開門。”
歡喜的目光看向我詢問我的意思,我對著他點了下頭。
這個舉動讓郁承林更加惱了,劍拔弩張的指著歡喜哼道:“這谷隱宮到底還是不是我郁家的了?!
我進去還要詢問一個女人?!”
歡喜嚇得縮了下脖子,沒和他爭辯轉身將門打開。
我進去前對歡喜說道:“你在這等著吧!”
歡喜長松了口氣,這個時候誰跟著進去誰就是那個撒氣筒,尤其是我的人,郁承林不敢拿我怎么樣,但一定會拿手底下的人撒氣。
我進入后直奔臺階而上,剛走到一半時杰叔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你干什么?!”
我微微側過身,裝出茫然的樣子回道:“自然是坐啊?難道郁先生過來說一兩句就走?不得坐著聊嗎?”
郁承林嘴唇微抿,我在他眼中除了怒氣還看出了殺機。
我沒在管他如何威脅我,雙手拎著衣擺大步的走到九龍頭椅前偷偷深吸了口氣,轉身換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面對郁承林光明正大的坐了下去。
在我落坐的那一剎那,我看到杰叔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伸手指了我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含笑挑眉問道:“不知郁先生此次過來何事?”
郁承林眼睛半瞇著,沉聲道:“云纓禾,我倒是小看你了。”
我被他的話逗笑,將手撫在嘴邊發腫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他氣憤的用力拍了下桌面,加大音量道:“放肆!我兒子如今生死未卜,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郁先生,我誠心誠意好好跟您談,您可別動不動就發火。
有句老話說,有理不在聲高,我想您應該比我這個年輕人了解。”
我盯著郁承林漸漸放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此時也學會了拿腔拿調,這種語氣說話的確能把人氣個半死。
他嘴邊的八字胡被氣的一直在顫。
我繼續玩著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您說的對,宮主如今生死未卜,可您不是一樣帶著人來了么?
我坐在這里不想干嘛,只是想通知您一聲,宮主走前留了信兒,他不在的日子,這里我說了算。
東西在這,您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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