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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時候并不是逞英雄、幫朋友兩肋插刀的最好時機,我們這年紀骨子里的熱血還沒有被這個世界徹底冰封,可能我比他們經歷的多些,現在半熱半冷,半人半鬼,但諾婕和九五的沖動會害了他們自己。
蔣諾婕弩了弩嘴,跟我較上了勁,挺著胸膛比我還不耐煩的回道:“我不走!別墨跡了!”
我被她噎了一下心里無可奈何,只能轉頭對著郁承林問道:“郁老帶這么多人過來是有事?”
郁承林向杰叔,杰叔立刻會意去蔣諾婕的懷里搶孩子,蔣諾婕緊緊護著燭南往九五身后躲,幾個人很快就撕扯起來。
我在床上只能干著急,左腿痛麻的感覺使我有心無力,我在屋內朝外面喊道:“歡喜!!!”
歡喜的聲音從門口不遠處傳來,“師傅,我進不去!你們有什么沖我來,別碰我師傅和小主子。”
平時我身邊的安保都由潮叔的人負責,而今兒我沒有看到有任何保護措施,并且連潮叔的影子都沒見到。
蘭姐在一旁急的快哭了,乞求道:“郁老爺,有什么話好好說,千萬別嚇到孩子呀!管怎么說那也是您的孫子呀!”
郁承林冷下臉對我威脅道:“云纓禾,把令旗印劍交出來,收拾東西滾出谷隱宮,我看在你為我郁家添人進口的份上,之前的事可以不和你計較。
否則...”
郁海寧在一旁不滿的提示道:“哥,占命師違背規矩谷隱宮會遭到詛咒的,你這么做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其實我早就預料到無論我之前和郁承林達成怎樣的共識,在孩子呱呱墜地的時刻,他一定會反口來咬我,包括他身旁的金鸞看我都是一副你活該的表情,小人得志的心態。
他不仁,我一定不義!
這幾個月里他并沒有老老實實的等待這個孩子出生,始終在布一場大局,每個位置落下不同的棋子,除了還能讓我活著,并沒有一天讓我好過。
他會反口,難道我不會嗎?
九五不管不顧的一拳砸在了杰叔的臉上,一副誰敢搶孩子他就和誰拼命的架勢,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對方的人控制起來。
他脖頸青筋暴起的罵道:“你們他媽平時就是這么欺負我妹妹的?這么多人欺負她一個女孩子,你們算什么能耐!!!
你以為我們他媽愿意在這兒受罪?
你松開我,我現在就帶纓禾和孩子走!”
屋內充斥著他激動的罵聲,可沒有一雙眼神落在他身上,顯得他是那般微不足道。
一個哥哥護著妹妹的心被狠狠丟在地面,踩壓直至碾碎。
玄鶴沉下臉起身道:“郁先生,你這么做是不是不符合規矩?即便心急讓圣司下臺,我們各大家族也是有投票權的,不是嗎?”
玄鶴雖在九怪的最末,可他的話還是很有重量的,并且如果我不做占命師,那么目前最適合的人選無疑是他!
郁承林不敢輕易得罪他,即便谷隱宮搶到了手,得能繼續經營才有用,不然和空殼子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