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件衣服我從沒見過,可能是她新幫我做的,袖口領口還有衣擺下面拼接著黑色的毛毛,我告訴過她我不用動物的皮草,輕輕一抹跟真皮草并無兩樣,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是人造的毛毛。
總能聽到人說,別穿龍紋的衣服在身上,什么命格不大壓不住,其實我倒覺得龍是吉祥之物,我們都是炎.黃.子孫,哪有那么多說道?
歡喜知道我心里不痛快,在一旁夸贊道:“師傅,你穿這件衣服可真好看,一瞧就是正主兒!”
我白了他眼,吩咐道:“一會給我記名字。”
歡喜一臉苦相,“啊?我、我能記明白嗎?是不是太草率了?我聽說不得拜七星,開馬絆嗎?”
“道不同,方式就有所不同,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報一個你記一個。”
他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好,那師傅你慢點說...”
他雙手將文王鼓遞到我的手上,我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金豆身為報馬第一個下來,有些為難的表情道:“這么大的事提前沒有升表文,說敲就敲,你告訴告訴我你怎么想的?”
“我覺得今天就是吉日。”
他有些責備的語氣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花蓉,不到時候,收手吧!現在即使收手不丟人,你敲不下來的時候才丟人!”
“為什么敲不下來?咱們家人還不夠全嗎?我已經能辦事好多年了,為什么就不能名正言順?!”
“會有名正言順的那一天,我們比你著急落座,但我們等得起。”
在我沒說時金豆就知道我只是想讓郁秋庭知道,無論是人還是無形眾生,他們都該光明正大的存在,我不想再讓他們跟著我受委屈。
我自己也不想在受委屈。
他們心疼我能等,那我呢?
我還要等嗎?
勢已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收手的,左手持文王鼓右手指尖并攏,輕輕敲了一下...
‘咚...’
聲音悶悶的,并不脆響。
“云門俯,云門科,花蓉今天接你們落座,高山來泥路遠,胡家教主先來落座...”
“咚...”
我將鼓敲打的越來越快,金豆始終對我搖頭,我并不知道自家老教主的名字,倒是來了許多其它的人馬。
金豆和阿貍始終望著遠方,隨著人馬越來越多,可老教主始終不到,其它的名字也不能往上面寫。
按照他們拿的法器和站位我能分清天白、天黑哥倆已經到了,天亮、天明哥倆也到了,天龍、天霸、天罡、天青、天鳳、天花、九歌、九樂,黃家的淘氣,拿著酒瓶子的懵登...
蟒家三爺、青天、常家金花、銀花...
陸陸續續百十來號,唯獨老教主不在,兵馬并不是不齊,可他老人家為什么不來...?!
我始終不肯放棄的敲,足足三個多小時,直到郁秋庭出來搶下我手里的鼓,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我,我仰頭回望一臉固執。
“別敲了,他不會來。”
“為什么?”
“時候未到。”
“什么時候到!”
“云纓禾,什么時候到你問誰?
你得問問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