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能擔得起來嗎?
你心性穩了嗎?
不用問任何人到沒到時候,到了的時候你自己一定知道。
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拿著鼓隨隨便便坐在這敲,連我都覺得你真的不到,在修修吧!”
我噔的一下站起身,“郁秋庭,現在都能輪到你教訓我了是嗎?
我在修修?
我修你大爺!”
“不可理喻。”
他說完手中拿著鼓轉身便走了,徒留我一個人站在雪地里像個笑話。
大家眼神迷茫不知該怎么辦,陪著我站在外面挨凍了幾個小時,鼻頭臉頰凍得通紅,眉毛占滿了銀白色的雪花。
我身后及腰的發絲遇雪融化又冰凍,好似霧凇一樣變成了冰晶,好像一頭白發一樣披散在身上。
我揮了揮手,“收起來吧!”
說實話,我到沒覺得像金豆說的那樣感到多么丟人,我只不是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肯來...
從那一天起我陷入了一種深深的自我懷疑,大家都說好事多磨,可無論從哪方面我都看不到希望。
那年我即將邁進二十三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年紀。
學業無成,感情坎坷,事業...也沒什么事業了,怎么就活的一塌糊涂了呢?
總是能聽說走這條路的人都很迷茫,我當時還不屑,有什么好迷茫的呢?
現在現實一個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笑話人不如人,這話可一點都不假。
我現在每天最快樂的事情就是看著燭南,除了陪燭南我什么都不做,頹了,也廢了。
誰找我我也不見,蔣諾婕時常來家里抓我,除了和她聊一些燭南的變化,也不怎么愛說話。
蔣諾婕性子直,有什么話不會掖著藏著,她生氣的問道:“云纓禾,你倒是還要矯情到什么時候?
不就是個男人嗎?
就算他不反悔,咱還不跟他呢!
到什么時候他不也得承認燭南是他的孩子嗎?
最開始他沒說娶你的時候,你做這個決定不也是無怨無悔嗎?現在又搞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是為了什么啊?”
我坐在那表情木訥的回道:“我不是因為他不娶我,燭南是我的孩子,跟他沒關系。”
她蹲在我身邊雙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語氣放軟道:“那你為什么要變成這樣?你跟我回去上學吧?你再在家待下去人就廢了,你看把奶奶急成什么樣了?”
“我不去上學了。”
“那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做,諾婕,我覺得我的生活好像沒有奔頭了,以前他不在我倒是活的勁兒勁兒的,現在感覺自己特沒用。”
“怎么沒用了?金鸞,對,你還有金鸞都能激起你的斗志,總不能讓那個娘們搶了你的東西,對吧?”
我癟著嘴緩緩搖了搖頭,“我爭不動了,有的時候他好像很愛我,有的時候又感覺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愛意。
我始終都不懂他,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折磨我,我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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