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我們倆是不能在一起的,對嗎?”
“對。”
“為什么!?”
“你的問題問完了,纓禾。”
我眼里閃過一抹失落,“那你的最后一個問題是什么呢?”
“你心里有過兩個聲音在對話的時候嗎?”
啊?
這是什么鬼問題?
他見我一臉懵b,出言提醒道:“好好想想,別急著回答。”
兩個聲音在對話的時候?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在郁秋庭從九黎山返回谷隱宮的那天,我從輪椅上跌落下來的一瞬間,瓊姒說我的眼睛變了…
那一刻,好像出現過兩個聲音在對話。
我對著玄鶴點了點頭。
他的臉色凝重起來,滿腹心事的拿起杯子和我的撞了下。
我們的游戲結束了,我倆各有心思但也遵守規則,沒再聊這些話題。
他最后一個問題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不斷的生根發芽,肆意生長。
我知道這一定關乎于我身上的秘密,不然他不會問這么無聊的問題。
也就是那天我和郁秋庭回家,奶奶直接拒絕了他提出結婚的事情。
我那天到底怎么了?
印象里模模糊糊的記不太清楚,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和他打趣道:“我以后是叫你玄鶴還是聽白?”
“玄鶴吧!在別人的眼里聽白不該再留在這個世界上。”
“老祖宗,你能不能教我容顏不改的方法?永駐青春,連道皺紋都沒有誒!”
他略帶寵溺的笑了笑,知道是在逗他懶得搭理我,不過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放松。
他一定很孤獨吧!
身上帶著那么多秘密行走在這人世間,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能用另一個名字去茍活。
想到這,突然又不怎么羨慕了,如果長生不老的看著愛的人一個個離開,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一種懲罰?!
-
“郁秋庭!郁秋庭!”
歡喜見我喝的走路散了腳,連忙小跑過來扶住我的胳膊,一臉緊張的壓低聲音提醒道:“哎呦!師傅,你怎么喝這么多酒啊!”
“郁秋庭呢?”
“快別喊了,您怕是忘了?
宮里不允許直呼宮主大名!讓旁人看了笑話就不好了!”
我打了一個酒嗝,翻著白眼道:“哪兒來的那么多規矩?
我偏喊!
郁秋庭!
郁秋庭!
郁秋庭!”
好似故意撒潑一樣對著燈火通明的主殿一聲喊的比一聲高,他不出來我就一直喊下去。
歡喜急得直跺腳,一直在勸最后沒了辦法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直到郁秋庭的身影出現在殿前,歡喜嚇得原地打立正,好像剛才大聲喧嘩的是他,跟犯了錯的小孩似的低著頭什么也不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