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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鶴這人雖不善言辭,還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嘴臉,但他要是溫柔起來一般人都扛不住。
他起身接了一杯溫水回來,放在我的面前的桌面上,“喝不了就別喝了。”
“這一年我的酒量突飛猛進,以前一罐啤酒都能讓我胡言亂語,現在這一瓶子灌進去也不能使我說錯半個字。
可我還是不習慣這種辛辣的味道,我只喜歡它進入大腦后帶給我的感覺。
別光瞧我啊!
你陪我一起喝,我不會卑鄙到趁機喝多套你的話,再說以你的酒量,我在你面前就是個兒童。”
他端起杯盞放在面前嗅了一下,卻沒有像我那般著急入喉,不緊不慢的問道:“我是不是聽白,與你和花舊有沒有關系這事,有什么直接聯系嗎?”
我微微嘟起嘴點了點頭,“當然,如果你是聽白,那我一定不是花舊。
雖然我信命也信神靈,我潛意識里卻始終不愿意相信會有人活這么久,這樣的想法簡直顛覆我的三觀!
但和你接觸的越久,我越覺得你和我們不一樣。
而且…我聽說聽白對花圣司忠心不二,如果他等到了花圣司轉世,我想聽白大人應該一眼就能認出她吧?”
我從沒有覺得自己是花舊,無論有多少巧合,或是瓊姒說過的那些話,都未曾讓我有過這樣的想法。
最主要的一部分就是玄鶴,我倆之前幾次接觸他對我十分排斥,態度和對待其他人無異,瓊姒能認出我的臉,難道他認不出嗎?
有一個詞叫假設,假設玄鶴是聽白,他怎么可能半路才對我改變了態度?
我略帶試探的回答又讓他沉默了一會,他端起杯盞一飲而盡,一滴酒水順著嘴角滑進脖頸消失在衣領處,那道水跡讓人看的口干舌燥。
只聽他說,“纓禾,我們做個游戲吧?”
我果斷回道:“好,我喜歡痛快點的方式。”
“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問你一個。只限三個,不說謊,不刨根問底,事后再也不要提起。”
“一言為定!”
他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酒壺,將我和他的酒杯斟滿。
“問吧,你先來。”
一共就三個,我轉著眼珠想了下,“你是聽白嗎?”
他點了下頭。
我的雙腿唰的一下子感覺蘇麻如過電流,令人毛骨悚然~!
他!真!的!是!聽!白!
那可是老祖宗啊!!!
他開口道:“如果宮主已經不是宮主,你還會想嫁給他么?”
我愣了一下,他這個問題完全打斷了我原本的思路,如果郁秋庭不是郁秋庭…?
那他能是誰?!
我思忖一下堅定不移的回道:“會。”
他對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斟酌一下問道:“你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對嗎?”
他突然笑了,無奈的搖頭道:“你還是不喜歡按照路數出牌。
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我會問你現在的郁秋庭是誰,對嗎?”
“沒錯。”
“我不想知道,無論他是誰,有些心思一旦產生便不會變。”
“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我緊張的吞了下口水,他真的知道我的秘密?!我剛要張口他卻說道:“換我了,如果你和他只能活一個,你會怎么選?”
我和他…?
“郁秋庭嗎?
到了生死關頭,我讓他活。”
玄鶴一副如他所料的表情,垂下眼眸想了很久,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