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求道:“求你,別走!”
他看到我胸口那顆如紅豆大小般的紅色疤痕,這還是我上次跳圣池留下的痕跡,他在那一刻好像變了一個人,眼神里沒有任何感情,而且很陌生。
我們兩個好像困獸之斗,沒有浪漫,沒有憐惜,沒有情話。
想把對方鑲進自己的身體里,不知道為何我的心里會有一絲恨意,也不明白他的眼里為什么會有那種疏離。
結束后,我依偎在他懷里,用手指摩挲著他手臂上紋的我的名字。
“我不想結婚了,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聲音很啞的回道:“說什么傻話?”
“沒說傻話,我要努力工作,等我賺好多好多錢到時候包.養你。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哦!
我警告你,少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的!”
他輕笑了聲收緊手臂側過頭在我額頭親了一下,“別瞎說。”
“我要是再看見金鸞來找你,我就殺了她。”
我感受到他身子一震,他看著我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他看出了我認真的表情,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人。
他在意的不是我會殺誰,他在意的是我此刻認認真真的動了邪念。
那晚的笑容,他從來沒見過,那么邪,邪到該壓入百鬼池底,永遠不得翻身。
怨骨啊。
怎么可能純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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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場破碎的夢,一點都不真實。
第二天醒來熟悉的棚頂映入眼簾,黑色的大床,渾身酸痛的感覺,床邊他留下的溫度和氣息,時刻提醒著我,這并不是夢。
我開心的抱著被子偷笑,發呆想了一會兒漸漸又來了困意,可剛要進入夢鄉,突如其來的電話聲使我瞬間驚醒。
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歡喜?
我有些疲憊的問道:“怎么了?”
他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師傅,正殿出事了!”
我連忙從床上坐起身,墨長的頭發散落在光潔的背脊上,“什么事?說重點!”
他語無倫次的回道:“是你的…不是,是裴工的人,從正殿三樓摔下來了,她風言風語的好像中邪了。”
裴工?
裴深!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谷隱宮的翻新一年多還沒有完成,裴深把最主要的部分弄完便出國進修,其余的都留給手下的人來做,這事我一直都有關注。
當時挑選翻新的人所有資料都是我親自審核過的,命格八字甚至祖上我都查的明明白白,這種事情不能馬虎,稍有一點差錯都會釀成大患!
怎么就在快結束的節骨眼出事了呢?
我見床邊有為我準備的新衣物,快速穿好從寢殿慌張的跑了出去。可沒想到前面的主殿里會有那么多人,他們此刻正在用似懂非懂的目光打量著我,令我想到昨晚的事,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加快腳步準備逃離這些人赤.裸的目光。
剛走到中央的位置,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睡醒了?”
我站定住腳步尷尬的轉過身,見他坐在上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哦,主殿那邊出事了,我去看看。”
他點了下頭,“等你一起吃飯,快點回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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