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于阿茶冷言冷語的刺激,我不悅的蹙起眉回道:“我們出生便不在一個時代,她沒有我生活里遇到的那些不公與無奈,我也沒有經過她所經歷的那些艱難與困苦。
也許我做的不如她好,但我們都是抱著一個幫人渡難的心行走在這世間,何必要分出來個高低呢?”
蘇御看出我的情緒有些急,出言緩和道:“我也覺得沒什么好比的,一個戒指罷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自從蘇御來到鬼王殿后,阿茶看中了人家一副好看的皮囊,求追猛打,言聽計從。
在蘇御幫我說了兩句后,她第一次發脾氣甩袖離開,一副不想搭理我們的樣子。
我對著她的背影喊道:“別把話說了一半就走!有本事起頭,沒本事說完?”
她站住腳步轉過頭,冷笑道:“你的未來就是她的過去,云纓禾,你無法改變歷史!”說完,揮著大袖消失在眼前。
她沒說谷隱宮的詛咒是什么,我想無非就是我不能嫁郁秋庭這類的話,我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她也沒告訴我花舊最后到底是什么樣的結局,聽說記載里面都沒有寫...
難道她知道?
我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心里萌生出一種厭煩的情緒,我還不愿意戴別人的戒指呢!
憑什么我的婚戒要是別人戴過的?
本想等郁秋庭忙完去鬧他一通,這事在我心里就是個結,越想越不是滋味,還沒等找到鬧的機會,我便被奶奶給叫回了家。
當時接到電話聽奶奶聲音倒不算急,但是一聽心情就不怎么好,不容拒絕的說:“回來一趟。”
回去的路上我就在想,這老太太難道是知道我倆的事了?這是要把我拽回家批斗?怎么知道的呢?
太神了!
我提心吊膽的回家后見到坐在沙發上和奶奶聊天的米粒,心里暗自松了口氣,原來是米粒來家里了。
我和米粒很久沒聯系過了,在我假裝懷孕的那段時期她來過一次,那次我倆吵的不可開交,她罵我瘋了,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什么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那次她拎著行李離開以后,便再也沒有聯系過我,說實話對于我倆的關系,我也有點厭倦了。
奶奶雙手拄著拐杖和她閑聊著,見到我的身影臉色不太好的說道:“坐吧!站那干嘛?”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單獨的沙發上,姑姑不停的在一旁給我使眼色,提醒我老太太今兒的心情不怎么好,讓我小心。
我就如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大氣不敢喘一下,屋內的氣氛帶著一絲莫名的詭異。
我為了掩蓋心虛俯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腦子里不斷的在想自己該說點什么?
米粒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湊到我身邊,興高采烈的挽著我的手臂說道:“纓禾,我要來宗洲發展了,你高不高興?”
我將喝進嘴里的水如數噴了出來,姑姑打圓場的抽出幾張紙巾遞給我,笑呵呵的對米粒說:“瞧你來把我家纓禾高興的!”
我這是...高興嗎?
相比之下姑姑可是高興壞了,畢竟她心里兒媳婦的人選米粒是首位!
我詫異的看向她,問道:“你不上學了?”
“上啊!只不過提前簽了公司,以后得常駐這邊。”
我與她對視時才看出不對勁,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瘦,干練的頭發剪到下巴處,可那灰嗆嗆的臉色...怎么看陰氣都很重。
我謹慎的和奶奶對視了一眼,在奶奶微微緊蹙的眉頭中,察覺出她和我想的應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