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媽媽,它不跟你親跟誰親。”
我拿著尿不濕要去丟掉,剛一轉身聽到了一個不太清楚的音節,“pa。”
我當場僵住,瞪大眼睛看向郁秋庭,“他說什么?”
郁秋庭一臉傲嬌的笑了笑,“他在叫爸爸。”
為啥?
為啥是爸爸?
為啥不是媽媽?
郁燭南啊郁燭南,你爸天天摧殘你,你竟然先叫了爸爸?!
我這脆弱的心備受打擊,看著郁秋庭那一臉得意的樣兒便氣不打一處來。
氣沖沖的出門丟東西,從洗手間出來后我聽到外面有爭吵聲,這會兒人都應該在餐廳,院中不應該有人才對啊!
爭吵聲越來越烈,我心想不對立刻向外跑,只見全家人都在院中,奶奶拄著拐棍站在最前方,身板挺直與門口的人對恃。
邊家一家四口齊齊站在門外,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邊海義,邊塑邊堯的親生父親。他從外表上看起來很年輕,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勻稱并沒有郁承林那樣**的大腹便便,臉上的近視眼鏡增添了幾分斯文氣。
若是以前玫玫姨在這么隆重而富有儀式感的節日,必然會穿的無比奢華。
我依稀記得剛認識她時那副驕傲的勁兒,美艷跋扈,將跑車開的飛快,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卻也像一顆明珠被蒙了塵,失去了往昔的光澤。
邊堯的頭深深垂著,似乎不好意思看到我家這些人凝視的目光。而邊塑便顯得平靜多了,她眼睛連帶著左側臉頰有些腫,身上也是一套家常的休閑裝裝,沒有刻意打扮。
邊海義舉止得體,再心急也不愿失了風度,“云婆婆,我們今日來就是想見宮主一面,當面賠個禮道個歉,并沒有別的意思。”
奶奶回以微笑,“若是公事還是去谷隱宮找他比較好,這里是私宅,家里不談公事,還請回吧!”
邊海義穩如磐石,繼續笑著說道:“裴深,你知道伯伯并沒有壞心,真的不能進去坐坐嗎?”
狐貍到底是老的精!
裴深在宗洲許多地方都得邊海義幫襯,他這無疑是在提醒裴深念舊情,別做的那么難看。
拒絕的話裴深自然不好說,我正想站出來時,身后響起一記不大的聲音,道:“進來就不必了,有什么事情去宮里說,別打擾到我家人吃飯。”
我轉頭一看,郁秋庭已經給燭南整理穿戴好,燭南親昵的摟著他爸的脖子,撒嬌的小模樣真讓人嫉妒。
郁秋庭將燭南交給我,陰三連忙從車里下來,小跑過來給郁秋庭披上大衣。
他整理下衣領,在我和燭南臉上分別親了一口,“你今晚和奶奶住吧!我明天來接你。”
我垂眼想了下,“讓燭南留在這吧!我和你回去。你等我下,我進去穿衣服。”
郁秋庭爽快的點了下頭,奶奶看著我匆忙的身影沒有阻止,只要我不愿意,家里人就是我的防護牌,邊家人尤其是玫玫姨,根本無法近我的身。
但他們說的也對,有些事情逃避沒有用,早晚得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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