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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信任’就是生活中的細節長期累積一點一點堆砌起來的結果。
初識時誰也不敢說‘我信任他’這幾個字,對方能長久的讓我安心,才會導致內心的防線越來越低直至消失不見。
可它又脆弱的像一張極薄的紙,一旦捅破再無復原。
剛剛米粒解釋他們在為我策劃生日,而他卻說是在挖南冤公司的內幕!
我他嗎該相信誰呢?
這種小事陰三犀牛哪個不能做?還需要他郁秋庭大半夜的親自過來嗎?
看來我在他的心里的確可有可無,絲毫不用顧及我的感受,還要擺出一副坦坦蕩蕩的嘴臉!
我們倆的關系變得無比脆弱敏感,愛情中的猜忌如無數條細小的裂縫,延展的越來越長,直至崩塌。
“原來是這樣,下次來叫上我,順帶聽聽。”我語氣平淡的說。
“好,你不怕累就行。”
此時蔣諾婕設身處地的感受到我們倆不留痕跡的在暗中斗法,她為我鳴不平出氣是正常行為,可感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也沒法在繼續勸說。
我看著諾婕上車離開才轉身向郁秋庭的車邊走,他倚在黑色車身處低頭點了支煙,徐徐煙霧飄入空中一點一點消散,不留一絲痕跡。
“纓禾,你相信我嗎?”他問。
我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他,輕飄的突出了兩個字,“相信。”
他凝視我許久苦笑了一下,轉身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我下意識的打開后座的車門,兩個人一前一后一路無言。
第二日我從主殿離開搬進了秋亭居,我想過去留愿陪諾婕,眼不見心不煩。但沖動的搬出谷隱宮會讓我感覺自己輸了一般,況且我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燭南也在這,我走不掉。
成長教會我最多的就是面對現實,意氣用事根本沒有用。
他默認了我所做的一切,眼看著我搬著箱子離開,并沒有一句挽留。
陰三小聲的問了句:“宮主,你們也不是吵架了?小云怎么走了?”
“也好。”
“好?”陰三不解。
“查查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又是誰在給她通風報信。米粒那頭不要放,她想玩我就陪她玩玩。”
“你不怕小云誤會嗎?一邊是閨蜜一邊是男朋友,這關系很容易讓人崩潰啊!”
“她們不可能再做朋友,如果因為這件事她能遠離米粒不會再對她心軟,也是不錯的。”
陰三面上點頭,可心里并不贊同郁秋庭的做法。看來宮主沒啥戀愛經驗,完全不懂女人的心思,小云明明就是生氣了,要是不及時哄好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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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陰三拿著一沓文件急匆匆的來正殿找我,見我身旁人多,拉起我的胳膊匆匆忙忙找了一個素凈的地方,神情凝重的問道:“小云,這東西是怎么回事?”
我斜眼掃了一下,“哦,這個叫陳瑜的姑娘死的怨,而且她也是南冤公司的藝人,我查查怎么了?”
陰三無奈的蹙眉,勸道:“小云,宮主不是說不讓你管這些事么?檔案錄上還有那么多法事沒做,那么多怪事沒有處理,你為什么非盯著這兩件事不放了?”
“兩件?”我笑了笑,又問:“你怎么知道是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