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一邊起身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一步一步試探的走到她面前,伸手遞了過去,“你的袍子被我弄壞了,不介意的話你先穿我的。”
她看著我手中的衣服出神,充滿疤痕的臉上升起一抹苦笑。
此時的她并不恐怖,反而讓人感到心疼。
“我被困在畫里數百年了,外面樹林里被我折磨死的魂不計其數,不過沒有一個人比你有趣。”
“死的那些人都是擁有過畫的人?”
她毫不顧忌的點頭承認道:“沒錯!他們擁有這幅畫就是罪惡!你不這么覺得嗎?”
我微微歪著頭,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出言解釋道:“你猜的不錯,那幅畫正是我背后這一整張皮所制,當那些臟手摸在上面時,讓我感覺無比惡心!誰擁有它,我便讓誰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可你知道嗎?
外面卻傳它是一副靈畫,擁有它的靈性便能得到無盡財富,你說他們的欲.望是不是讓人惡心?”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這些人要錢不要命?!
“可傅家并沒有錯,這幅畫也是別人送給他們的,不是嗎?”
她譏諷的勾起唇角,沒說什么。
那抹笑容使我疑惑,好像在嘲笑我是個傻子一般。
屋內響起她沙啞又平淡的聲音,“其實我不是你的對手。”
我一怔,她這是在夸我嗎?!
“不過,我想你永遠也不會想擁有能在境象里打過對方的能力。”她再次道。
我聽的云里霧里,這都哪兒跟哪兒?要有那樣強大的能力,誰會不想要?
“我能問問你叫什么名字嗎?”
她眼眶里兩只通白的眼珠呆楞的看向我,“我也不記得了。”
“你多大…遇害的?”
“十六歲。”她嗓音沙啞的回道。
我:“!!!”
十六歲…!
這個變態畫師簡直是禽獸!不,禽獸不如!
她將我給她的風衣披在身上,道:“你走吧!這里很快就要燒起來了。”
“沒那么快。”
“你是個好人,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在這困了幾百年其實早就厭倦了,我真正想要的就是一種解脫。
可是他們都太貪心,沒有人愿意將能獲得財富的畫燒掉,現在好了,我也能解脫了。”
她話說完樹林里真的泛起了火光,無論如何我都沒想到她最終的目的只是燒畫?
不過,更讓我懷疑的是傅禮生怎么這么快將畫找到了?!
她見我似乎聯想到了什么,對我說道:“出去吧!求你一定幫我把畫燒掉,我手上有這么多罪惡,出去也是灰飛煙滅的。”
我再次看向外面的樹林,火光漸漸變弱,除了煙看不到半點兒橘紅。
“其實畫一直在傅家,對嗎?
你第一次放傅禮生回去是不想傷害無辜,沒想到陳玲卻告訴我畫丟了!
你見我要走,怕這件事情不了了之,所以再次強行把傅禮生帶走,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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