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找來的房子很大,獨棟小洋房雖然很有年代感,木制的樓梯走上去‘嘎吱嘎吱’響,家具是它的主人留下來的英式風老舊款,立式鐘表停止走動,不過好在租金便宜。
我們幾個風塵仆仆的挑好自己的房間,歡喜住一樓我和殷拾月住二樓,還有個房間留給諾婕。這丫頭聽說我搬出來二話不說響應號召從留愿打包出來。
這個時候我不能回奶奶家,不想給家里人徒增擔心。
頭幾日上完課我們馬不停蹄的回去整理東西,壞掉的物品被我堆在倉房,需要添置的用品搬回家,整整幾日才將新家整理好。
殷拾月和我的作息正好相反,她白天會睡覺等夕陽落日才會爬起來,家里有她倒是熱鬧了不少,唯一的缺點就是飯量極大,一個人比我三個都能吃。
照這樣下去,未必養得起。
我將小院子留給她,讓她種點農作物白菜大蔥什么的,她天天扛個鋤頭哀聲連連。
有天我在浴室洗澡,只聽房門處發出‘嘎達’一聲響。
我謹慎的裹上浴巾,待那抹紅裙出現時才敢放下防備,她叼著棒棒糖含含糊糊的說道:“我來找你借洗發水。”
“你房間里沒有?”
“味道不一樣,你的好聞。”
“等我用完了給你送去。”
她伸手要撥我的浴巾被我將手打掉,“你還干嘛?”
“看看嘛!你這怎么黑了?”
我低頭看了眼胸口正中央發黑的地方,將浴巾過的更嚴實些,“不知道,你趕緊出去。”
“你別推我呀!你這是毒素過旺,我有辦法治,你等著!”
她歡快著蹦蹦跳跳的離開,我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毒素過盛?
我中毒了?
在她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洗完躺在床上看書,她拿來她的洗發水非吵著要和我換,不換就不給我治療。
我心知這只是一個借口罷了,洗發水能值幾個錢?
“他找你了?”我問。
殷拾月茫然的看向我,“誰?”
“郁秋庭。”
殷拾月呵呵一笑,無情的一盆子涼水潑了下來,“姐妹兒,你心里是還抱有幻想對嗎?我給你治療只是因為我吃你的用你的過不去心里的坎,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來,躺好!”
她先是食指中指并攏摸在脖頸的大動脈處,越摸眉頭蹙的越緊。
“你這毒有點深呀!你現在有別的感覺嗎?”
我搖了搖頭,“有時候會有心絞痛,其余正常,我中什么毒了?”
“不是什么厲害的東西,我得尋一味藥引。在這之前我盡量保證你不復發,你要做的就是保持好平穩的情緒,不要激動也少多愁善感,不然就會暴斃而死。”
我笑著白她一眼,這丫頭嘴里永遠沒有實話,估計是怕我失戀心情不好才加上后面的話。
她整了一堆類似湯圓里黑芝麻餡的糊在小缸子里攪阿攪,黏黏糊糊的樣子看著就惡心,這要怎么吃下去?
她攪完以后我抗拒的向后躲了一下,她蹙眉問道:“你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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