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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在回憶那些往事時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她說她一直在用我的身世威脅郁秋庭,她還是不夠了解他,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根本沒有人可以威脅他。
“他去你的演唱會做什么?”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米粒的演唱會應該發生在我去上井村的前幾天。
“吳毅被南冤偷偷調包出來冒充工作人員在現場,可在我下臺的之后郁秋庭和吳毅都不見了,我覺得他應該是去抓吳毅。”
我了然的點了下頭。
她舉起三只手指在耳側,深吸了口氣信誓旦旦的說道:“纓禾,我在此和你發誓即便我得了失心瘋,我也絕對不會害奶奶!
奶奶是你的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件事!
其實奶奶早就看出了我身上的問題,在去家里拜年的時候,她將我單獨叫到一個屋子里說了我身上的問題。
她勸我把事實告訴你,你一定會幫我解決,她說我們跟親姐妹一樣,沒什么砍是過不去的。
我真的很后悔當初沒有聽她的話,她對我如親孫女,可最后她走我竟沒臉去給她上柱香,這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
纓禾,我曾經迷失了自己,小時候只有你愿意帶著我玩。只要有人敢靠近我,我爸媽就會威脅對方不要耽誤我學習和練琴,沒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只有你站在我身邊保護我。
我愛過你也恨過你,那時候我心里滿是埋怨,為什么你給了我救贖卻又狠心將我推入深淵。
當你用自己換我們出去的時候,我才明白你從沒放棄過我,將我推入深淵的是我自己。
我做了太多不可原諒的事,正如你說的我就應該孤獨終老。
”
她深陷在自責與愧疚之中無法自拔,事情過了這么久奶奶到底為什么會病情加速已經無法論證,我相信她此時說的話出自幾分真心。
不然,拾月也不會救她一命。
她現在一無所有,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和譴責中,這種懲罰比死去還要煎熬。
“你還在宗洲嗎?”我問。
米粒點了點頭,“嗯,在一家私人機構教琴。”
“挺好的,大家還好嗎?”
“大家都很好,只是沒有人敢提起你。你還活著為什么不回家啊?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不肯相信你死了,裴深哥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纓禾,你跟我回家吧!”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回去也是負擔,大家已經適應我不在的結果,如果冒然回去打亂他們的生活,若有天我倒霉死了,他們還要再經歷一遍親人的離別,那樣太殘忍了。”
她下意識的要來碰我的腿又一下子彈開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到底生了什么病?為什么要坐輪椅?”
“當年蝰蜥利用我重生,吸入了太多太多陰氣,留下點病根。”
“郁秋庭呢?他知道你還活著嗎?他為什么不來救你?”
我笑了笑沒說話。
“纓禾,我留下來照顧你行嗎?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行嗎?”
“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何來的贖罪?
一會兒就和大師回去吧!
以后心里不靜時可以多找大師聊聊天,他是智者總是能讓人開悟的。”
“可你不是告訴過我嗎?家人和郁秋庭是你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你怎么忍心他們苦苦想念你惦記你呢?
你知道上井村要開發了嗎?”
我點了點頭,“冥措大師剛剛說了。”
“那次事件之后上井村便徹底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