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余生都將為你們供燈祈福,讓燭火照亮黑夜。”
郁秋庭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安撫著輕輕捏了一下...
我微微聳肩故作輕松道:“我沒事。”
等火全部熄滅要下山的時候,爺爺的墓碑上落下一只大雁,它‘吱吱’兩聲,好像在叫大寶...
我僵在原地轉過頭去看那只黑色的大雁,它歪了一下頭張開雙翅像極了奶奶的懷抱。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將手捂在嘴上說不出來話。
郁秋庭攬過我的肩膀,“她很好,你放心吧!”
它扇動著一只翅膀似乎在趕我走,正如當年我們每次離家時她裝作嫌棄的揮手,明明舍不得還是想讓她的孩子們放心去飛。
我戀戀不舍的對著她揮了揮手,剛走了兩步又轉身直接跪在地面對它道:“今世恩,只能來世再報了,您要記得等我啊!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來世,我還做你的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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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宗洲的這一路上我都很緊張,雙手攥緊又松開反反復復,郁秋庭細心的觀察到我的焦慮,幫我裹緊身上的毯子問道:“害怕?”
我點了點頭,“你說他們會原諒我嗎?”
“沒人會怪你,大家平安相聚才有意義。”
郁秋庭推著我來到家門口,當他按響門鈴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就開始打鼓,‘咚咚咚’跳個不停。
姑姑大嗓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來了來了!誰呀!”
面前厚重的鐵門被拉開時她率先看到了郁秋庭,強擠出一抹笑來道:“秋庭?你...你怎么來了?是來接燭南嗎?”
郁秋庭淡淡回以微笑,姑姑這才低頭看向身前的我,愣了好一陣沒說出話來,肉眼可見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抖...
沒過一陣她回頭大喊道:“嫂子!你們快出來!看看誰回來了!”
說完,她一下子撲過來抱住我,哭著問,“姑娘,你去哪了啊?!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這么多年你怎么都不回家啊?!”
我想起小時候她曾經哭著和我說:纓禾,你要不嫌棄你就管我叫媽,我就是你媽!
這個女人的力氣總是那么大,表達感情粗暴又野蠻,把我勒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這種感覺卻好幸福,她身上有家的味道...
那是柴米油鹽的味道。
九五聽到動靜沒穿鞋赤著腳跑了出來,頭發睡的炸起...身上的跨欄背心歪歪咧咧的掛在身上。
他跟個鐵憨憨一樣笑著別過了頭,“你這丫頭...他嗎的。”
他胡亂的抹了把臉對著我耍橫的說道:“這次的捉迷藏玩的太久了,再敢晚回家看我打不打斷你的腿!”
他身邊跟著一個白凈的小男孩,他梳著一個西瓜頭模樣極其漂亮。褪去了嬰兒肥的可愛蛻變成了標準的小帥哥。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確認是我后眼睛一亮,喊道:“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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