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第二大的呢?”
“叫做千古樓,就在四方樓對面。”
“咱們去看看。”
花滿庭心中一動,公子這是要和彩云樓唱對臺戲吶。同時她心中也有些躍躍欲試,雖然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都是同行業的佼佼者,花滿庭也想和對方爭一下。
難道南燕雙鳳班真不如東盧彩云班!
二人走進千古樓,這里樓下大概有三四百個座位,樓上還有包廂,滿打滿算加起來,應該能容納五百人。
不過碰上極好的戲,大家不介意站著,也可以接受上千人。
花滿庭道:“戲班在這里唱戲,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分成,戲樓抽票價的一定比例;第二種,是我們出租金,把戲樓包下來。”
“同時,戲樓賣出的茶水點心,是戲樓額外賺的錢。”
“公子,咱們用哪種方式?”
“呃……”莊義生有些困惑:“為什么不直接買下來?”
呃……
這次換花滿庭目瞪口呆。
莊義生見到了戲樓的東家,對方留兩撇胡須,大大咧咧道:“戲樓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絕對不會賣,不管你出多少錢。”
莊義生敲了敲太陽穴,心里道:“零號,算一下。”
對方能接受的最低報價是三十萬兩
莊義生道:“三十萬兩,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拆了隔壁,另外建一座。”
對方咯噔一下,你出價咋這么準,你少給一兩,我都不賣。
他立刻滿臉堆笑:“雖然是祖上傳下來,但我相信,它在識貨之人眼里,一定能發揮更大價值。”
“你怎么知道我是識貨之人?”莊義生問道。
“三十萬兩,已經證明了公子的眼光,你不識貨,還有誰識貨。”
“漂亮。”
雙方簽訂契約,莊義生付了錢,對方交接了房產地契。
地皮便宜,但戲院是來錢的飯碗,生意好的時候,每天幾百兩入賬,一年也有十萬兩的收入。
但生意不可能天天好,賣不出票的時候更多,平均下來,一年也就是幾萬兩的收入。
現在三十萬兩入賬,自己得賺七八年。
花滿庭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莊義生輕輕松松就盤下一座戲樓,她本來還以為戲樓老板不會答應呢。
有了戲樓,便有了立足之地。之前柳月恒能在京城只手遮天,便是因為他在京城有幾家戲樓,許多唱戲的都是他的徒子徒孫。
得罪了他,其他戲樓便不敢收留花滿庭唱戲,還會受到各種排擠。
莊義生將地契拍到花滿庭懷里:“這是你的了,以后這里就由你負責。”
花滿庭一愣一愣地,平時見莊義生扣扣索索,沒想到關鍵時刻他這么闊氣。
莊義生心里盤算著,買下一家戲樓怎么夠,還要多買幾家。
要么不做,要么就直接搞壟斷。
花滿枝去賽金蟬處借人,得知莊義生他們在這里,直接帶人趕到千古樓。
花滿庭看到,不僅有賽金蟬處的好角,京城各大戲班的名角都到了。
“妹妹,你怎么找這么多人,他們的錢咱們包不起啊。”將花滿枝拉到偏僻處,花滿庭低聲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沒去找他們,他們都來找我,還說為了幫雙鳳班,統統不要錢。”
花滿庭若有所思,這些人都是好手,只要同他們講一遍,他們便知道舞臺上該做什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排好。
不過,這些人莫名的熱情,還是讓花滿庭有些不適應。
“蠻好嘛。”
這時候莊義生的聲音響起:
“明天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