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過頭,看向了清月樓那五名女子中的其中一個,道:“荷月姑娘,你來說說,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那名叫荷月的女子,上前兩步,躬了躬身,低頭道:“妾身昨晚無眠,去院里散步,大概是丑時,突然見聽雪妹妹的窗戶打開,然后便看到一名少年從窗口翻了出來,然后快速翻墻離開了。”
王閆滿臉陰寒道:“你說的可是實話?敢做偽供,罪當同誅!”
荷月身子一顫,慌忙跪下,帶著哭腔道:“妾身所說,千真萬確,絕不敢撒謊,請大人明鑒。”
王閆冷笑一聲,道:“你既與這衛言無冤無仇,自然不會故意陷害于他,起來吧?”
說完,目光再次看向了衛言,道:“現在,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劉病已依舊大聲道:“言哥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她一定在撒謊!”
吳秉的目光,也開始懷疑地看向了這個少年。
這時,羽聽雪卻突然開口道:“大人,妾身不相信衛公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妾身雖然不才,但對于自己的相貌還是有些自信的。昨晚妾身親自把衛公子帶回房間,不怕其他姐妹看到,不怕名譽受損,說明妾身已經心屬衛公子了。衛公子想要對妾身做什么,都可以得逞。所以他為何要舍近求遠,對妾身視而不見,卻要去犯下死罪,對柳家大小姐不軌呢?這難道不奇怪嗎?”
吳秉神色一動,點頭道:“的確有些不合理。”
王閆卻冷哼道:“聽雪姑娘,每個人都是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這惡徒自然是玩膩了你,想要找些新鮮的。”
羽聽雪卻是淡淡一笑,道:“這次大人是真的錯了,衛公子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妾身現在依舊是處子之身,衛公子根本就沒有碰過。”
王閆惱羞成怒道:“那就是這惡徒看不上你,看上了柳家大小姐!男人都喜歡清白之身的姑娘,你身在青樓,即便現在依舊是處子之身,也沒人相信!這惡徒怕是覺得你的身子早已骯臟,所以才舍近求遠!”
此話一出,羽聽雪頓時臉色一白,目光看向了那少年。
衛言聳了聳肩,道:“聽雪姑娘,不用再為我辯護了。顯然,王大人早就認定了我是那惡徒,要置我于死地的。這一連殺了五人,都是用刀捅在胸口,捅了很多刀,到處都是鮮血,而我昨晚到現在,都穿著這身衣服,上面可真干凈啊。”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他的衣服。
吳秉疑惑道:“的確奇怪,昨晚老夫親眼看到這少年,的確穿著這身衣服的。至于他有沒有一模一樣的衣服,搜查一下便知。”
王閆沉默了一下,方瞇著眼睛對身后的小吏道:“你們去搜查一下他的衣服,里里外外,全部搜查一遍,看看有沒有血跡。”
身后兩名小吏答應一聲,立刻上前搜查。
衛言主動脫掉外衣,讓其搜查。
全身都搜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任何血跡。
“大人,他的鞋子還沒有搜查。”
這時,那名叫荷月的女子,突然開口道。
衛言目光一閃,看了她一眼,在兩名小吏的注視下,主動脫掉了鞋子。
其中一名小吏拿起了他左邊的鞋子,上下翻開,突然看著鞋底大聲道:“大人!這鞋底沾著血跡!”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衛言愣了一下,卻突然抬起頭,看向了那名一襲白裙肌膚似雪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