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聽雪微怔,猶豫了一下,方搖了搖頭。
王閆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道:“所以呢,你是在什么時候睡著的?什么時候沒有看著他?從實招來!”
羽聽雪的目光看向了衛言,實話實說道:“妾身帶著衛公子回青樓后,幫衛公子脫了鞋襪,洗了腳,服侍他躺在床上后,妾身便回到了桌前,看著……”
“看著什么?說!”
王閆冷喝道。
羽聽雪道:“看著妾身喜歡的那幾首詩詞,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大概是丑時。”
王閆一拍手,道:“這就對了。”
說完,他轉過身,走到衛言的面前,目光犀利地盯著他道:“待聽雪姑娘睡著后,你便偷偷起床,翻窗離開,去了柳府,意圖強暴柳家大小姐,結果被她家人發現,只得殺人滅口。惱恨之余,你把她們都吊在了上面,然后揚長而去,又偷偷溜回了青樓聽雪姑娘的房間。所以,聽雪姑娘才會說,從昨晚亥時到今早辰時都看見你。衛言,本官說的可對?”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吳秉突然開口道:“王大人,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可有證據?”
王閆轉過身,拱了拱手,道:“自然有證據。”
隨即,指了指那名叫翠兒的丫鬟,道:“這小丫鬟是柳府唯一幸存之人,昨晚聽到她家小姐慘叫后,親眼看到這惡徒逃走,是也不是?”
他質問那丫鬟。
翠兒顫抖道:“是。”
一旁的劉病已怒聲道:“大人,這丫鬟剛剛還說,看到的那個身影只是相似,而且連衣服都說錯,現在您怎么可以如此認定就是衛言呢?”
王閆頓時怒喝道:“本官沒有讓你說話,你就得閉嘴!來人,給我掌嘴!”
身后小吏剛要上前掌嘴,吳秉突然道:“王大人,此人是老夫晚輩。他剛剛說的,可是事實?這丫鬟,根本就沒有看清那道身影是誰?”
那小吏立刻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王閆只得道:“吳老,這只是兩人的狡辯之詞,證據已經很清楚了。這丫鬟昨天白天親眼看到,這惡徒輕薄她家大小姐,對她家大小姐心懷不軌,夜晚又看到那身影與這惡徒一模一樣,呵呵。”
說到此,他呵呵一笑,恭敬地道:“若不是這惡徒說昨晚在您府上做客,你可以來作證,說實話,本官早就把他押回監獄,大刑伺候了。”
言下之意是說,我這是給您老面子呢?
王閆皺起眉頭,道:“王大人處理案子,向來都是如此輕率嗎?你說的這些,也都是只是猜測。即便這衛言白天里輕薄了柳家大小姐,也不能說明他夜晚就一定會去。”
劉病已大聲道:“吳老,昨天白天,并非是衛言輕薄柳家大小姐,而是柳家大小姐溺水,衛言為了救她。”
王閆卻冷笑道:“救人需要又摸又親?本官可是第一次聽說。”
劉病已懟道:“那你是孤陋寡聞!”
“你……”
王閆臉色鐵青,卻看在駙馬的面上,只得把怒氣壓制回去,目光看向了衛言,突然冷笑道:“衛言,你還是不承認,是嗎?”
衛言道:“沒有做過的事情,大人會承認嗎?”
王閆點頭道:“好,那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