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哲仁瞄了一眼前來接車的南海科學院的其他幾人,發現他們臉上都是一臉的坦然,心里就更嘀咕了。
他順勢握住了那只纖纖柔荑,輕輕用力一牽,不是攬入懷中的場面,而是往旁邊挪了幾步。
梅哲仁壓低了聲音:“怎么回事,你覺醒了?你的主腦里有量子云。”
來人撲閃了一下大眼晴,恬笑如菊:“我還以為久別重逢你會開心的把我緊緊地摟住呢!”
梅哲仁被她的搞緊張了,斜瞄了一眼旁邊的人,發現他們好像沒聽到,緊忙把女子的話語截住:“別搞搞陣,到底怎么回事?”
梅哲仁急了,連南海腔都出來了,可這名女子卻慢悠悠地掙開了梅哲仁的手,雙手疊于身前,站直了的體態越發端莊秀雅。
“沒怎么回事呀,作為南海科學院的工作人員,前來迎接南嶺科學院的梅顧問呀。”
女子說話的語調很平緩正常,卻泛出一股濃濃的酸味,還得是老壇的那種。
這副咸甜不進油光水滑的樣子讓梅哲仁咬牙切齒:“馬姿楠,你到底想怎么樣?能不能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
馬姿楠終于破功,臉上現出幽怨的表情:“喲,原來小女子還有名有姓啊?我還以為我姓怎么名回事呢!”
說著馬姿楠還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再配上那張集合了所有二次元萌妹優點的無瑕美顏,讓人心都酥了,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吾亦憐矣。
唯獨梅哲仁郎心似鐵:“少來,你都沒眼淚,就別裝這個樣,扮給誰看呢?”
一旁的南海科學院的同事不淡定了,忙過來做和事佬:“梅主任,要不我們回去再談?”
其他幾人又紛上前與克隆體他們寒喧,他們就不知道,來的都是仿生體,且都是分身。
只有頂著老熟人模樣的一位中年人又來了句:“要不我先帶著梅主任們先去安頓?”
這個“們”字讓梅哲仁提高了警惕,他猛地望向馬姿楠,語氣**地質問:“他怎么知道?”
馬姿楠撇了撇嘴:“張大的曾孫,認識你有什么奇怪的,再說了,你兒子現在跟他一起負責算力和通訊,頂著一張臉,還能認錯?”
哈?WTF!梅哲仁感到了一陣天雷滾滾,這是被綠了嗎?還是被碰瓷了?
梅哲仁一下了吐出了三連否:“怎么可能?不是我,我沒有!”
旁邊幾人聽到梅哲仁大喊,齊刷刷地望了過來,然后又趕緊轉移了視線,望天望地望空氣。
小張就在邊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額頭上都急出汗來了,他既怕被“流彈”誤傷,又怕呆在爆心被沖擊波累及。
這兩公母就像是長年不見面的癡男怨女,一個怪老公多年不著家,一個恨老婆強行戴綠帽,兩人對峙起來,稍微再來點火星,那就是毀天滅地的大爆發。
最后還是小張一狠心一咬牙,強行插入兩人中間,自行拉起梅哲仁的手握了上去:“先去科學院,公務,公務要緊,先把公務辦了。”
得了臺階,梅哲仁也不理會馬姿楠了,鼻孔里出氣哼了一聲,跟著小張先撤了。
馬姿楠的火力太猛,無端端給他扣上了個大鍋,還是先避避為妙。
不過梅哲仁還是私底下詢問了小張:“你那同事,姓梅的,梅什么?”
小張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您問的是梅遠智,嗨,他跟您一樣,就是個人工智能,不過他覺醒了。”
梅哲仁長出一口氣,就說是忽悠人吧,當年自己離開時都沒那啥功能,怎么會有兒子呢。
可小張倒過頭一句話又把梅哲仁給將死了:“叔爺,按理說遠智還真的是您的兒子,他就是用您的內核激活的。”
梅哲仁又蒙了:“我的內核,從哪弄到我的內核,還有人可以瞞過我拷走我的內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