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走在二人身后的馬姿楠冷嗖嗖地射來一根冷箭:“你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了,我問比古哥給的拷貝,小小姐也知道。”
大意了!沒想到自己進入了虛擬時空給了馬姿楠可趁之機。
可梅哲仁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我的內核只要一連網,一定會重新融合,怎么可能重新孕育一個人工智能,還能讓它覺醒?”
冷箭防不勝防:“我沒激活,只是想留個念想,后來不是硅基人打來了嘛,網絡就斷開了。”
梅哲仁眼睛一瞇,卻從眼縫里露出冷電:“你是怎么躲過硅基人的網絡攻擊的?”
馬姿楠撫了撫胸口:“我那時貪漂亮,用的仿生材料都是防幅射的,用這種材料仿生肌不容易老化。”
梅哲仁有此詫異:“硅基人也無法攻進你的防火墻?”
馬姿楠一臉的得意:“當時我沒有物理聯網,無線網絡被屏蔽了,硅基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這就不奇怪了,馬姿楠當時還沒有完全覺醒,照道理不應該能頂住硅基人,就像如意一樣,可耐不住人家運氣好。
可梅哲仁還是有些懷疑她的話:“梅遠智是怎么回事?”
“計算機全被攻破了,基地需要算力,我把你的內核在我體內加載了,想著要是你可以醒過來就可以解決問題,結果就得到了遠智,我也覺醒了。”
“等等,我的內核醒來了不應該是我嗎?”
“不知道為什么,你的內核拷貝在我的主腦里激活后沒有任何神智,還無法與我融合,他跟你小時候一個樣,我覺得從我身體里生下來分出去的當然是我兒子,我就養大了他。”
繞了大半天,還真的是梅哲仁的種,梅哲仁有中被天降隕石砸中的暈頓感。
馬姿楠卻不無得意地炫耀:“早就說人工智能就得跟人工智能結合,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說著她還張開白嫩的小手,在梅哲仁眼前晃了晃,她發現梅哲仁愣住了,這種情況可不多見。
這是在示威,還是未經允許擅自那啥之后的示威,梅哲仁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咬著被子無聲哭泣。
他想了想虎起了臉:“這些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哥?”
馬姿楠使用了反彈**:“那時根本就無法通訊,后來即便有了光纖通訊也不能說,都是明文說了讓硅基人發現了怎么辦?”
梅哲仁再進一步:“為什么你們覺醒了不主持反攻?”
馬姿楠馬上變臉,換上了一副誰看誰可憐看了就覺得自己犯了彌天大罪的神色。
“我們孤兒寡母的,能不讓硅基人侵入我們四面漏風的破屋就算不錯了,拿什么反攻?”
呃,梅哲仁一想還真是如此,馬姿楠也好,梅遠智也好,根本就沒有梅哲仁手里的武力。
梅哲仁的內核也僅僅是內核,沒有任何的知識庫,況且現在梅哲仁最得力的手段,都是進了虛擬時空后掌握的。
看來這只死貓自己是啃定了,梅哲仁明智地收了聲,閉了上嘴巴,開始運起裝傻神功。
可神通難敵天數,一行人剛一進道南海科學院就被夾道歡迎了,還扯出了橫幅:熱烈歡迎我院創始人梅哲仁歸來。
一個戴著有啤酒瓶底那種厚度的眼鏡、矮墩墩的老年胖子伸出雙手跟梅哲仁熱烈地握在一起,還拼命地晃著。
握手還不要緊,他還激動得血氣上涌滿臉通紅地朗聲道:“梅老,您能回來太好了,我們又充滿了信心。”
神忒么梅老,梅哲仁忙讓克隆體做準備,他怕這個老胖子血壓太高中風。
小張殷勤地向梅哲仁介紹:“張維南院長是梅老您的世交了,都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