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培薪背上都冒冷汗了,他推著旁邊的幾人出來:“太祖爺,快,還有這幾個。”
梅哲仁也依言從幾人的腦海中將他們的基因圖譜讀出,又拉了幾個模型,一對比發現還是這樣,正好就在傳承信息的部分被篡改了。
王培薪已經脫力了,他頹然地坐到了地上,簌簌地掉濁淚,這次也不嚎啕了,卻看著更令人難受。
伽德萊克見狀指著王培薪發問:“為什么他會叫老梅……殿下太祖爺,難道是從基因鏈上可以看出來?”
梅哲仁雖然不爽他改不掉所謂堅持禮儀的臭毛病,但還是給他做了說明:“可以,我們的傳承信息里有,輩份在上面都留著,還會自動變化。”
“那可以知道他們的基因被篡改于何時嗎?”
沒等梅哲仁回答,莫辭就發揮想象力了:“都不需要確認,就是商子族來到羊洲的時候,這也解釋了他們為什么會同族開戰,就是被人在腦子里加了料。”
這個推斷沒毛病,梅哲仁如期頷首:“有數千年了,大概跟教會的經卷里描述的殷迪安人受了外來文明誘惑的時期差不多。”
伽德萊克色變了,又開始劃十字:“天啊,墨矽這個魔鬼,真是無孔不入。”
莫辭卻伸出雙手下壓,好像讓他們都坐下一般:“基操啦,證實了墨矽是申公豹,這不是他的慣用手法嘛,哪天他不惹事不搞破壞了才不正常。”
然后大家就聽到一陣咚咚咚的聲音,轉睛一看,原來是王培薪在叩頭,嘴里還念叨著:“我罪該萬死,百死莫贖,請族長責罰,族人們都不知道,都是聽我的,這個責任應該我來背。”
背個屁,梅哲仁又一個能量束縛,還給他點了穴,瞬間不能動了,呱噪。
阿隆索這時才開口,他還故意避開了梅哲仁,這樣可以不用提殿下這個字眼,可他還是行了撫胸禮:“那么瑪雅人的跟墨矽合作的目的是什么?”
梅哲仁也翻出了白眼:“還能是什么,墨矽忽悠他們幫他們找到回歸的路,連墨矽自己都自身難保,他們就偏偏要信,能怨得了誰,所以也不能完全將責任推到傳承被篡改上,他們貪婪也是原罪。”
王培薪雖然不能動,但還是一陣篩糠,梅哲仁隨手就解了他的封禁。
一重獲自由,王培薪就大喊道:“族中已經很久沒有收到神諭了,并非貪婪,我們確實是想回歸,整天在水藍勾心斗角一點意義也沒有。”
莫辭甕聲甕氣地給他來了句:“回去就沒有勾心斗角?想想封神里面的事,雖然不準確,但勾心斗角總沒錯吧,難道里面的那些人不是天命玄鳥的同鄉?”
嘿,這一句真叫應,把王培薪說得羞慚不已。
其實莫辭已經救了他一趟了,換成他太祖爺來,那苦頭才真叫酸爽。
伽德萊克這時又好奇寶寶了:“這么說瑪雅人對天文歷法的了解,也是從傳承中來的?那歷法結尾?”
他也學著阿隆索,有問題也不朝著梅哲仁,但行禮也還是有的。
梅哲仁假裝沒看到:“所謂的2012末日不是末日,那是統一場周期,只不過他們認為到了那時他們已經回歸了,水藍上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天真。”
王培薪又將頭埋得深了些,旁邊的十幾個族人也不管吭聲,因為那真的是族長喲,發火了會打屁屁的,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