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有絲毫的加減速問題,只要暗能量浪涌停止,天體引力立即就會讓空天艦攜帶的大型隕石或小行星停下來。
這個效率可以嚇死人,一艘空天艦可以拖個比它自身重上億倍的物體在太空里以0.1倍的光速行駛,還不會出現交通事故。
宇宙采礦還沒展開,就把大家給震懵了,百公里直徑的小行星意味著天量的資源,不管哪一種金屬都夠人類用好久。
但震驚部這一次不是來訪,而是賴在牛基尼兒島就不走了。
還沒等科研人員回過神,軍方的手腳就伸了進來:加碼,必須得加碼,這東西就是個高速高能的炸彈,唔,命名為行星級魚雷比較合適。
還有一盤力量帳可以算,人類終于有了滅星級武器。
為什么這么說?如果把離子發生器和浪涌震蕩器單獨裝在一艘小型空天艇上,再輔以微型聚變堆,開著它撞向一顆行星會怎么樣?
聚變堆可以給離子發生器源源不斷地供能,支起離子防護圈,穩住暗能量防護罩,然后用量子通訊遠程給浪涌震蕩器間歇性充能,就可以讓這枚魚雷以0.1倍光速沖向目標。
甚至只需要攜帶一公里直徑的隕石撞向水藍這樣的行星,就能把水藍給撞爆了。
即便不攜帶攻擊質量,單純是上面的暗能量浪涌作為攻擊手段,也可以湮滅半徑一百公里以內的所有物質,將它們撕成原子態,還沒有任何污染問題,屬于清潔武器。
這是任何人類已知的武器都達不到的威能,不管核彈還是高功率的能量武器,以它面前都是個弟弟。
對于一直患有深度火力饑渴癥的星辰**方而言,它就是終極一槍、滅世之雷。
特別是在無垠的宇宙星空,激光武器、動能武器、能量武器與暗能量動能彈相比,都像是撓癢癢。
攻擊面廣,破壞力強,攻擊距離遠,能自持可遠程控制,還要啥自行車?
由于實驗數據是跟軍方共享的,當他們發現了這一點之后,就連謝方軍都坐不住了,又跑回了牛基尼兒島。
他得盯著,這是一個能把天捅個大窟窿的大殺器。
于是本來很簡單的暗能量引擎實驗,一加再加,多了有效載荷、添了武器威能測試,也變成了各方目光聚集的焦點。
都等著分一杯羹呢,太美味了,擋都擋不住。
當黑龍號沖出了大氣層,在水月軌道上對接火龍號時,剛一切入通訊頻道里梅哲仁就感覺氣氛像是燒開了一樣,個個磨刀霍霍,都把誰分哪塊都商量清清楚楚了。
豬都還沒殺呢,也高興得太早一點了吧!
謝方軍認為不早了:“梅顧問,能不能優先進行武器的脫離攻擊試驗?因為載體不同,如果成功了軍方可以投入精力研制新式載具。”
這就是個望著生豬饞灌腸的家伙,梅哲仁必須把他的頂上三花給削了。
“不能將脫離試驗排在前面,我們得優先確定浪涌震蕩器可以正常工作,而且還要驗證其它的艦長也可以控制絕對零度的模量轉移,還得測試他們的場域能量可以跟得上引擎的工作。”
“對對,梅顧問說得都對,是我心急了,不要緊,我在牛基尼兒島等著,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為星辰賀,為人共體賀,為水藍賀。”
謝方軍一下就把實驗的定位推得高到不能再高了的位置,研究所的科研人員臉上都現出了緊張的神情。
這樣下去不行,梅哲仁重新定了調:“你們該忙什么就去忙什么,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實驗,成功率極低,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也不要說什么全人類的寄托,在我這就是一次最最普通的實驗,它只決定我今晚有沒有心情喝一杯仙動。”
以前星辰國總是臨門一腳踢不進去,就是調門放得太高了,心理壓力過大,梅哲仁可不會慣這個毛病。
他掛斷了通訊直接向王學祖:“通訊靜默,啟航。”
好嘛,水藍上的人們看著完全沒有信號反饋的通訊器,都哭笑不得,老爺子肯定是生氣了,量子通訊搞什么靜默,那就是無聲的斥責,問你們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