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哲仁又停下了視頻,程丹心咂著嘴,好像還沒看過癮:“十幾年了,追殺也沒到來,估計跟剛才的分析一樣,組織一輪圍剿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張令引將很多環境串聯了起來:“這可能是統一場構建時的通盤考慮,將力量壓制在了一定的范疇,如此就沒有人可以徹底地破壞這個實驗基地。”
梅哲仁同感,也引申了推測。
“我現在越來越傾向于那幫殺戮者是叛軍,可能他們原來也是來自于同一個地方,但他們發現上頭已經無暇或者失去了對水藍的控制,所以他們借此機會想把水藍據為己有。”
程丹心也被說服了:“以當時的條件,不管是人口還是物質,都不支持他們大舉征戰,所以還保持忠誠的一方就將部落拆成了幾塊,以空間換時間,讓他們無法斷絕傳承。”
“這么說十個金烏應該就是十個部落,反叛者以為剿滅了九個,實際上壓根做不到。”
莫辭又回到了神話傳說本身,看到的實情跟傳說的演變關系呼之欲出。
程丹心則為古人擔憂:“甚至于東海控制中心他們也沒有掌握,東海的鑰匙應該是像老梅一樣,根植與生物標志里。”
梅哲仁松下了緊張的情緒:“這也解釋了女媧為什么要讓這幾個部落忘掉以前的傳承記憶,她們怕相應的辦法落入到反叛者手里。”
接著他調出了相關的畫面:“你們看這里,這看起來像是一場祭祀活動,其實卻是一種集體催眠。”
莫辭露出了科盲的肚皮:“可是他們怎么樣改變這些孩童的基因呢?也沒有看見他們有進行什么手術或者實驗之類的事情,難道還有施個法就能影響基因的?”
“已經在做了,對基因的影響,我們現在的觀念一直認為要進行人工的編輯,非得有一大堆設備和實驗手段不可,其實不是這樣的。”
梅哲仁總算是懂行的,開始一點點地給他們掰開揉碎。
“你們看,飲食、勞動、改變生存環境,甚至于進行思維的整理和修煉一定的功法如自然之道也同樣可以影響修復基因。”
梅哲仁將一個又一個細節列了出來,還配上了場景,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不同群落的孩童的飲食是不一樣的,女媧組織所教導的學識也不一樣,甚至作息和進行祭祀活動時流程也不同。
“他們帶走和帶回不同孩童,就在幾個族群之間完成了基因交換,這也是基因編輯的一種,就如同我們修復暗黑軍團的基因,用的是定心咒一樣。”
范東明有了個框架的情況下,那些零落的考古發現很容易就填了上來。
“難怪在不同的族群里,語言有很多是相似的,比如蒙語、伏爾泰語系跟南北羊洲的土語就有大量的相似發音,如通古斯語薩滿和殷迪安語巫師、蒙語阿保機與瑪雅語阿帕奇、因紐特語可親和阿爾泰語額濟納,不僅發音相同,語義也一樣,這樣的例子還有一長串。”
范東明說的是專業的考證,莫辭給出的是雖無證據卻一眼可知的聯想:“不就是同一族群繁衍發展下來的不同結果嘛,有些共通的東西還保留著,但大部分隨著歲月變遷就失落了。”
“利用生殖傳承來與敵對勢力周旋,讓對方始終無法拿到完整的拼圖,這樣東海的控制中心哪怕就在對方手上也無法控制使用,這會是一把始終懸在反叛勢力頭上的一柄利劍,而且這些族群也盡里斷開聯絡,不讓血脈重聚。”
張令引又往下推理了,范東明還幫他縛上了血肉。
“所以周以來的星華統治層會將這段歷史湮滅,讓這一支星華族群被國人遺忘,他們也怕翻舊帳,按時間上來算,沖突就發生在周代商時期,還有后期一些商子族的部落發展狀大后還會向中原進攻,這是融入到血脈里的。”
莫辭嘿嘿一笑:“那咱們還算是叛軍的后代?”
范東明倒坦然得緊:“也不能這么說,血脈后來還是交融的,不過周之后在祭祀和宗教里開始出現天庭,皇帝自稱天子代天管理人間,那是不是意味著,天庭就是上層反叛者組成的管理機構。”
“就是這樣,反叛者人恒叛之,所以那只猴子也會打上天庭。”
莫辭自己就像那只猴子,所以也對猴子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