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的軍士皆為孤一手操練,石苞也是孤一手提拔,孤識人不明,也當受重則
還請虞長史處置。”
劉禪智計百出,算無遺策,在江陵城中堪比天神,
在這江陵城中,誰也不敢對劉禪無禮。
虞翻也不敢。
劉禪此番表態,讓虞翻頗為意外,不禁升起一股老懷大慰的感嘆。
世子真非常人也。
不聽張飛求情,處置石苞和守門軍士,不僅是申明法度,還是給了虞翻一個巨大的面子。
這會兒劉禪又主動認錯擔下責任,端是一副虛心納諫,勇于擔當的明主氣象。
要是在隔壁江東,虞翻這會兒已經被孫權攆出去了,
這怎能不讓他欣慰非常。
“好,那老臣就做主,罰世子抄寫《易》全篇,江陵重臣還需各自勤于政務,不可怠慢了。”
眾人趕緊齊聲稱喏,張飛一臉懵逼,好久都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阿,阿斗啊,三叔給你闖禍了,是不是?”
劉禪慘笑著搖搖頭,無奈地道:
“沒有,就算沒有吧!”
·
張飛對手下非常嚴厲,自己卻經常在軍中喝酒,違反法度。
劉備和關羽拿他都沒什么辦法,別人也自然不敢說什么。
不過這大半夜自己風風火火到來,反而害的劉禪和劉禪的手下都受罰,這讓張飛的老臉有點難看,一時沮喪地垂頭不語,心道虞翻這貨真是小題大做。
不過此人的武功倒是還不錯,被俺一把扔出去居然還能站住,這種名士張飛倒是有意結交一番。
張飛的夫人夏侯娟一直站在不遠處,見張飛闖禍,趕緊走上來拜見劉禪,請劉禪原諒。
劉禪哪敢受夏侯娟的禮,趕緊下拜行禮,口稱參見叔母。
眾人鬧哄哄了一晚上,這會兒也沒什么睡意。
劉禪把張飛夫婦及虞翻、糜芳和隨后趕來的馬良都請入房中落座,
糜芳和馬良都埋怨張飛,讓張飛一時也抬不起頭來。
劉禪開了兩罐可樂,笑吟吟地遞過去,道:
“夏侯將軍在已經安頓好,等天明便帶三叔和叔母過去探望,
今日天色已晚,還請二位好生休息吧。”
夏侯娟頗為拘禮,按理說張飛和劉禪等人聊天,她不應該在這里露面,但聽見許久未見的族兄之事,她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慘笑道:
“多謝世子了。”
“叔母何必如此拘禮,”劉禪苦笑道,“只是三叔和叔母要來,為何不提前派人通報一聲,我們也好仔細準備迎接。”
張飛樂呵呵地道:
“我們離開益州的時候,正好趕上你召見的那個文士也來,
我們這一路同行,聊得起勁,倒是忘記提前叫人來報訊了。”
劉禪苦笑不語,馬良和糜芳倒是沒聽說劉禪從益州召見何人,連忙詢問。
虞翻更是感覺到一絲危機
世子為什么去益州召見什么文士,
是不是我等之前怠慢了,讓世子有些不滿?
“不知那位文士是哪位益州大才?
是李邵?還是張裔?”
“呃,其實,是……是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