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甘醴打斷那巫師,“我家公子素來篤信昊天上帝,又怎會引得昊天上帝降罪!”
“哎,”士徽嚴肅地擺擺手,頗有些后怕地道:
“大醫說的不錯,我清醒的時候心中頗有雜念,所以藥石無用,
倒是昏死之后雜念盡去,這病自然痊愈,身體也輕盈了幾分。
士泉,厚賞這幾位大醫!”
這幾個巫師還是第一次見到腦補能力這么強的患者,都省的自己編理由。
他們各個歡喜非常,又嚴肅地表示昊天上帝法力無邊,一定要好生祭拜,千萬不可再生雜念,不然可能有性命之憂。
士徽千恩萬謝,趕緊把幾個巫師送走。
“大哥,這還真是昊天上帝降罪了?”
剛出門,幾個巫師就開始迫不及待的竊竊私語。
“看剛才把你們嚇得,要不是大哥我機變,今天咱們就走不得了
你們平日里沒見過惹上瘟神的那些百姓嗎?
他們最初也都是這番模樣,這發熱來得快去得也快,可后來就會漸漸腹痛難忍,最后肚子宛如懷胎十月一般。”
“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問我我問誰?最近這瘟神住在郁林不走了,咱們還是抓緊回山里當山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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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幾個巫師,士徽這才在甘醴的服侍下稍微吃了點東西。
他定定神,又摸了摸腹部右側,還是隱隱感覺到有一絲疼痛,頓時面露疑惑之色。
不好,定是我又有雜念了。
“士泉,快幫我想想,我最近哪里對昊天上帝不敬了?”
“沒有啊。”
甘醴心道你特么昨天難受了才想起來把昊天上帝供上,你說哪里不敬。
不過他還是立刻回答道:
“三公子一向對昊天上帝禮敬有加,世人皆知,定是公子多心了。”
“這樣嗎?”
士徽也覺得自己最近根本沒做什么得罪昊天上帝的事情,怎么會平白患上這樣的重病。
他把一碗米飯吃完,又忍不住嘬了兩口釘螺,來了一口酒,喃喃地道:
“不應該啊……
對了,今天劉禪小兒那邊如何了?”
“今日劉禪小兒大軍抵達,尚書令法正親至,前呼后擁,怕是有三千兵馬。”
“三千人啊?”
士徽咂咂嘴,心道他這三千人在加上滿寵的人馬,若是強攻交趾,說不定還真能打的下來。
“公子放心,我已經令其宿在那幾個荒村之中。
這瘟神厲害地緊,不用一月,定然要讓他們全軍覆沒。”
士徽聽說劉禪等人住進荒村,這才松了口氣。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下腹,仍是憂心忡忡:
“劉禪軍中,可有隨軍軍醫?”
雖然那幾個巫師頗有法力,可他們也不過是把自己的發燒治好,不去根士徽終究是不放心啊。
“呃,說來公子不信,那個陸家小娘自稱精善醫道,現在正給郁林眾人診病,
若是公子實在不放心,明日何不去找那陸娘子診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