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行程也是有限度的,不是每個人都是常將軍。
唔,話說常將軍聽說被發配到東莞去當太守了?
嘶,他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東莞郡是青州還是徐州來著,常將軍這樣的大漢純臣我要去救他啊。
不過,仔細想想,常雕這個人雖然非常搞笑,可確實沒有做出什么真切影響到曹魏大格局的事情。
他的敗仗都是必敗,
倒是他打的勝仗都是莫名其妙獲勝,
嘶,這個人不會是心機特別深,埋伏的非常到位的曹魏奸細吧。
不得了不得了,我劉禪居然差點就被人算計了。
可惡,一定得想辦法找個人算計一下泄憤。
“那個,還沒有夏侯霸的消息嗎?”
“太子稍安勿躁,北邊姓夏侯的太多了,咱們的探子一時半會有點分不清,弄不到可靠的消息,不敢隨便在太子面前胡說。”
劉禪:……
說來說去,還是己方的情報工作實在是太垃圾了。
雖然劉禪治理荊州的時候已經在著手打造反奸細體系,但因為馬良這個人實在是太照顧荊州本地世族,對這些人家里的各路親戚不聞不問,讓那些荊州本地出身的吳魏奸細很容易就在荊州興風作浪,而他們的密探卻完全沒法這么順利。
這次把馬良調走,也有這個因素在里面。
劉禪真正的收信人當然是歷史上的大漢純臣夏侯霸。
他特別喜歡《真三國無雙》里夏侯霸扛著一把大劍亂舞的場面,這才是男人的浪漫。
這位仁兄在歷史上末路投奔劉禪,歷史上的自己還高情商地向他表示季漢的皇后有夏侯家的血脈,咱們也算是一家人巴拉巴拉。
雖然這個位面自己還沒娶三叔的女兒,可劉禪還是不想放過這個大漢純臣,
他又怕自己巴拉巴拉寫了一堆害了夏侯霸,開頭也只能寫夏侯將軍。
反正夏侯楙和夏侯霸一家人肯定會一起閱覽書信,這個倒是沒什么問題。
“太子!”
劉禪還在琢磨怎么才能把夏侯霸給忽悠過來,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歡呼聲。
韓龍見有人大踏步闖進來,趕緊攔在劉禪面前做出警戒狀,劉禪趕緊擺擺手,大步迎上去,興奮地道:
“長金、春秋,卿等怎么來這里了?”
來人正是鄧銅和丁立。
這對好兄弟在張飛手下效力多時,之前劉禪在襄陽的時候他們跟隨張飛向江陵轉進,張飛等人抵達江陵后,他們又負責一路追擊東吳的敗軍,沒什么機會跟劉禪見面。
劉禪也著實想念這對跟隨自己一起起家的兄弟,他緊緊握住二人的手,嘆道:
“真是許久不見,聽三叔說,卿等已經已經頗為不俗,我也著實為卿等欣喜啊。”
鄧銅抹了抹眼淚,響亮的抽噎了幾聲,感慨地道:
“我和春秋一直想重回太子麾下,
這次聽說承淵率軍北上,張將軍特意派遣我等來江陵,聽候太子調遣。”
劉禪大喜過望,他拉著二人的手,向二人介紹了一下韓龍,
鄧銅和丁立都是在劉禪身邊從籍籍無名成長為一方將帥的猛人,韓龍自然聽過,他也抓緊向二人行禮,四人一起走進屋中坐定,丁立這才低聲道:
“太子,有要緊書信。”
丁立這些日子軍旅生活已經頗為謹慎,剛才在院中有不少仆役在一邊灑掃,他沒有展示書信,屋中只有四人,他才從袖中掏出一張帛絹,放在劉禪面前。
劉禪抖擻精神,把帛絹拿在自己面前,仔細閱讀。
這封信是從江北來,內容不出意料,是給劉禪的回信。
信上,那個自稱罪將的人表示他早有投靠大漢的意圖,只是一直時機未定,所以沒有發動。
劉禪的書信如晨鐘暮鼓一般點醒了他,讓他從迷途中找到了方向,
他準備在太子北伐的時候做出一些事情,響應太子的作戰,以彰顯其拳拳之意。
書信很簡短,只有這些話,卻讓一個迷途知返的大漢純臣形象躍然紙上。
劉禪都感動了。
可是,劉禪下意識的感覺這不是夏侯霸所為。
我們家的大漢純臣不應該這么沒有節操,怎么說話跟常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