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夏侯楙?
猶豫片刻,劉禪先把書信銷毀,低聲問道:
“江北可有夏侯霸的消息?”
丁立點頭道:
“太子果然料敵先機,知道夏侯霸已經有動作了。”
劉禪:……
“我們動身前,夏侯霸率兵離開樊城,向西進駐陰縣,看著陣勢,有三五千人之多。”
劉禪拿出地圖,看了看陰縣的位置,點頭道:
“原來在這里,也不知道承淵他們有沒有在陰縣登岸的可能。
若是在此處登岸,倒是一場苦戰了。”
鄧銅聽出劉禪對夏侯霸的欣賞,躍躍欲試的道:
“不如太子率我等也北上,有俺鄧銅在,神仙也不敢龜縮城中!”
劉禪苦笑道:
“長金,二叔不是不讓汝罵人父母了嗎?”
鄧銅委屈地道:
“太子,你這話說得,我鄧銅也是人生父母養,什么時候罵過他人父母?
我現在讀了圣賢書,更是多有幾分休養,太子放心便是。”
鄧銅還是跟之前一樣無恥,劉禪就稍稍放心了。
他微笑道:
“北伐的時候肯定要卿等用命,現在是打武當還是打陰縣,就全交給承淵了。
不說這個,許久不見長金和春秋,今天一定要……咳咳,昊天上帝不讓我喝酒,這樣,咱們喝可樂。”
·
丁奉早早抵達了武當流域。
可一連三天,他都沒敢登上北岸。
他發現魏軍在北岸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武當小城中到處戰旗飄飄,魏軍也做好了充足的守衛,城外已經裝好了拒馬,城上也架設了硬弩,如一只全副武裝的刺猬一樣,讓人一看就頗為膽寒。
丁奉手上有火藥,
只要靠近城墻使用火藥就有機會,
但丁奉手上就三千人,還都是精銳,丁奉實在不想消耗在此處。
這讓諸葛恪非常開心。
“若是聽我的,在來的路上打陰縣,現在只怕已經攻到新野了,”
他冷笑著白了石苞一眼,哼道:
“石從事,現在如何是好啊。”
石苞也沒想到此處的防備如此森嚴,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么高招。
丁奉倒是非常從容,
他冷笑一聲道:
“太子讓我等打武當,就是因為這離上庸近,
他們有準備,我就跟他們比比耐心。”
他橫了諸葛恪一眼,努了努嘴:
“勞煩諸葛記室去問問,這城中是哪路好漢?”
諸葛恪嘿了一聲,不屑地伸了個懶腰,
他邁著四方步走到船頭,對著岸邊嚴陣以待的魏軍士兵高喊道:
“公等是何人部曲?可敢報上名來!”
岸上的魏軍各個巋然不動,展現出了很好的軍事素養。
聽見諸葛恪的喊話,他們驕傲地揚起了一面大旗,
諸葛恪定睛看去,只見大旗上赫然寫著“瑯琊諸葛”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