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別語,我們忘了接張偉!”陳淼一拍腦袋,趕緊給柳別語打去了電話。
“張偉,張偉是誰?”柳別語聞言,一臉懵逼地反問道。
“……”
連柳別語都把張偉給忘了,更別說警察了。
這次負責看管張偉的依然是小張警官,從這點上來看,這倆人還挺有緣的。
“對不起,對不起,把他給忘了,是我工作失誤,我檢討,我檢討。”
及至他們找到張偉時,他已經被關在審訊室里已經將近三天了,而審訊室里的監視器也不知何時莫名其妙的斷開了和主機的連接。
這幾天關著張偉的審訊室也沒再啟用過,張偉就一個人戴著手銬,孤零零的坐在審訊椅上數著時鐘過日子。
這次他比上次更慘,被嚴嚴實實的鎖在審訊椅里這么長時間他全身的肌肉已經僵硬的跟塊石頭似的了。
不過還好,人還勉強活著。
這輩子都沒受過這么大委屈,但是已經看淡了人生或者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的張偉卻一點兒都沒發火。
被解救然后送醫的過程都很平靜,只是在進病房前,他聲音沙啞地認真對陳淼交代道:“這次可千萬別再把我忘在醫院里了。”
這求生欲,簡直聞者落淚。
“嗯嗯……”陳淼撓了撓腦袋,面帶慚愧地鄭重點頭。
不過陳淼這次發現,柳別語忘記張偉和其他人忘記張偉似乎還是有區別。
別人那是真的徹底忘了,但是在柳別語這里,再次提醒了張偉之后,似乎能勾起不多的零星印象。
不知道是因為每天重復提醒自己的存在形成了條件反射,還是因為柳別語也有異能,所以對張偉的能力稍微有些抗性的緣故。
比如小張警官,他已經完全遺忘了上次抓嫖把張偉鎖在暖氣片上陳淼和柳別語來找人的事了,還在檢討自己工作中第一次這么疏忽。
雖然知道這事兒不怪小張警官,可是看著他完全把上次鎖了張偉給忘了個干干凈凈,陳淼其實是有點火大的。
他忘了歸忘了,監視器那邊出故障絕不是張偉異能的緣故,就是他們失職!
要不是付安安求情,陳淼這次非得投訴他們不可。
雖然張偉這坑貨打算拍自己的女裝照,可是陳淼還是把他當朋友的。
張偉這次可太慘了。
他兩天多滴米未進,期間連廁所都上不了,陳淼要是再過一天才想起他,這波他就涼了。
哪怕還活著,膀胱也會炸裂。
怎么樣也不該忘了張偉啊,作為唯一一個還能記得張偉存著的人,陳淼看著他如今的模樣有些慚愧。
可是……為什么會忘記他呢?難道是自己單純的記性差?
陳淼念頭轉過,隨后就否定了自己記性差。
每個人的存在都像是在這個世界上烙下烙印,有人是烙在石頭上的,有人是烙在木頭上的,張偉就是那種烙在沙子上的。
風一吹就啥都沒了。
大概是因為張偉他天生就有透明體質,雖然異能對自己沒什么影響,但是張偉就是那種在人群里,也是別人都會不經意間忽略掉的那一個。
這不,自己都把他給忘了。
甩鍋完畢,這一晚上又是警察局又是醫院的跑,折騰了好幾小時陳淼早就累了,這么想著就心安理得的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