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止是陳厚吉,張文遠和張濤都忍不了了。
反倒是韓梅梅,她雖然面帶寒霜,但是卻只是眼神如鷹隼般犀利的凝視著段奇,并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隔著半條馬路,雙方隔空開始語言攻擊。
張文遠不怎么會罵人,但是架不住張濤他損啊。
比臉皮厚度,他可是排名第二的。
大學生代表隊里,臨海大學的人占了四個,另外三人加上段奇一起上都罵不過張濤。
張濤以一敵四,憑借一張損人的嘴,罵人不帶臟字的把四人說的詞窮。
大家都堵在這里,不能進也不能退,正是無聊的時候,結果他們十幾個穿著差不多衣服的人在這里給他們表演“內斗”,所以一個個堵車的車主們也不怕冷了,都從車里鉆出來看戲。
“好!”
在張濤罵完極其精彩的一段之后,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平頭男居然使勁拍著手,鼓起掌來了。
“你他媽的有病不是,起什么哄,關你丫什么事?!”段奇罵不過張濤,惱羞成怒的指著平頭男破口大罵,罵的唾沫橫飛,臉紅脖子粗的。
連圍觀群眾都罵,這貨真的沒品……
一旁被陳淼拉著的陳厚吉吸溜了一下鼻涕,然后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轉。
他看著段奇那瘋狂跳腳的樣子,一絲壞笑浮上臉頰。
“哼!”
他捂著鼻子,用力的一哼,接著陳厚吉終于把鼻腔中一直積攢的異物一掃而空。
然后他狀似不經意的一甩,只見那坨鼻涕就直奔段奇而去。
好巧不巧的,一下子糊了他一嘴。
“什么玩意兒!”
段奇還沒反應過來就習慣性吞咽了一下。
嘴巴里有點咸,還有點涼。
他咂了咂嘴……這才品出了有什么不對勁。
全場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不止是圍觀群眾,包括臨海大學生代表隊的其他人都以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看向了段奇。
眼神里有同情,也有強自壓抑著的笑意。
“那啥,段學長,不好意思我剛剛擼了個鼻涕,沒紙了就很沒道德的隨便一甩,沒想到就送給您了……那啥……不用客氣了,嘿嘿嘿嘿。”
剛剛施展完遠程攻擊的陳厚吉終于打破了沉沒,對著火力全開。
他也沒料到自己能那么準,可是這鼻涕啊,它怎么就自己長了眼似的直往段奇嘴里鉆呢?
他本來只想用鼻涕在段奇身上,小小的惡心他一下。
可是沒想到鼻涕居然跑到段奇嘴里了,這下陳厚吉把自己都惡心的不輕。
想想就難受,陳厚吉自個兒居然先干嘔了起來。
先發制人,這才是真·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