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膝蓋傷的不輕,李亢皺眉判斷道:“這傷,怕是得去醫院了。”
陳瀟黎聞言卻突然回過神,笑了:“去什么醫院,醫生也只能這樣處理,手法還沒你輕呢。”
李亢想想也是,重新換了新的棉簽沾上藥水,自然而然的又幫她清理了起來。
把自己當作醫生就好了嘛,陳瀟黎陳小姐,也和孤兒院里受傷的孩子沒什么區別!李亢心安理得的開始干起了活。
動作雖然輕柔,但是清理的卻一絲不茍,陳瀟黎看著埋首于自己傷處的李亢,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很溫柔。
膝蓋上的傷也不好包扎,以李亢的經驗來看,撒上云南白藥后,這傷還是暴露處理為好:“傷口不宜沾水,你今天最好別洗澡,明天手上的擦傷應該就差不多了,到時候就可以擦一下了。”
李亢像囑咐那些孩子們一樣囑咐著陳瀟黎,卻讓她的面色更紅了。
提了包,李亢準備離開,卻在臨出門時交代道:“我今晚借住在你們小區的崗亭里,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不過你得先把我從黑名單里拖出來。”李亢補充了一句,話里有著揶揄。
“哪個號碼?”陳瀟黎立刻反問,嘴角盡是調侃的笑意,讓李亢頓時又尷尬了。
“第一個,第一個。我一會兒就把電話卡換回去。”李亢拎著包,逃出了客廳,順手還把陳瀟黎的門給帶上了。
和陳瀟黎的爭鋒,自己真是一點也討不到便宜。李亢心中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回了崗亭,鄒黎明還兢兢業業的守在里面,李亢跟他打了招呼后鉆進里間躺了下去。
今天真是雞飛狗跳的一天,一大早起床趕了個早車,又一番斗智斗勇卻被丟出了小區,結交鄒黎明后又機緣巧合的救了陳瀟黎,現在居然躺在這豪奢小區的崗亭里,李亢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可是發疼的腰告訴他,今天的一切都是真的,尤其是背了陳瀟黎這事最是真,那后遺癥讓他現在只能側躺著睡。
雖然渾身酸痛,但是疲勞更甚,李亢很快就睡著了。
渾然不知此時正從聽筒里聽到:“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時陳瀟黎又板起了俏臉,皺著圓潤的鼻頭對著電話嗔了一聲:“騙子。”
恐怕陳小姐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嗯,雖然被人罵作騙子,但是遵循著沒聽到就不算的基本原理,累了一天的李亢自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被生物鐘叫醒,李亢拿起手機一看時間,正好六點鐘,是他平時起床的點兒。
收起手機和已經站在了門外那個大傘下的鄒黎明打過招呼后,他就去附近買早餐了。
李亢一口氣兒買了三份早餐,給鄒黎明留下其中一份時他們正在換崗,看了下時間,恰好指向了六點半。
“李哥,我先去幫你開門吧。”鄒黎明看著李亢手中的雙份早餐,意會的問道。
“謝啦。”李亢不客氣的把早餐往鄒黎明手中一塞,回了崗亭把自己的大包提了出來。
換崗后鄒黎明不在,自己可不好再待在崗亭里了,東西最好也帶上,萬一新換來的保安不好說話一會兒又是一陣麻煩。
打聽到鄒黎明他們上一個夜班休一天后再上兩個白班后,李亢也順勢跟他交換了個電話號碼。
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忘了換回卡,于是趕緊把原來的電話卡換了回去。
陳瀟黎昨夜應該沒找自己吧,李亢心道。反正倆號碼她都有,真有事兒肯定會打另一個的。
這樣想著,李亢就不覺得有什么了。
直接出現在801的門口,李亢按響了門鈴,沒多大會兒里面就傳來聲音:“來了。”
“這么快。”打開門后李亢看沙發上有一條薄被不禁問道:“你昨天莫非就睡在客廳?”
“嗯,身上臟,不想往床上跑。”陳瀟黎回道。
嘖,有錢人就是講究,潔癖都是富貴病。李亢心道。
把手中早餐遞了過去,李亢問道:“這些你吃嗎?”
“吃。”陳瀟黎接過手中的芝麻燒餅,就開始小口咬了起來。吃的還挺香的,從那咀嚼速度李亢猜她應該是餓了。
“那我先走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這陣子都會在帝都堵著你催更。”李亢轉身欲走,同時狀似威脅的交代道。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陳瀟黎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
“什么?”李亢沒懂,這話說的他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