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陳瀟黎突然轉過臉,正色道:“再讓我草草完結,我就再叫保安把你丟出去!”
想到第一次被拉黑的原因,李亢立馬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陳瀟黎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只從他手里奪過手套。
把李亢推出房門然后鎖上,陳瀟黎戴上手套,她雖不能直接洗澡但還是美美的擦了個澡,雖然膝蓋上的傷還沒好。
但是現在走路已經不怎么疼了,看來距離徹底好全,也用不了多久了。
想到現在正昏迷不醒躺在醫院里的余懷瑾,陳瀟黎就是一陣咬牙切齒。自己的老師余文康是一個立身頗正的學者,怎么兒子卻是這幅德行。
連李亢都不如。
這余懷瑾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陳瀟黎吩咐人把事情委婉的告知了余文康,并把打人的事扣在自己頭上,說是自己情急之下的反抗,余文康知道后氣的大罵孽障。
余文康教授倒是個不錯的人,儒雅俊朗風度翩翩,只是他父母被錢糊住了眼,以死相逼非要他和現任妻子結婚。
結果他那老婆不僅自己能作,把兒子也帶成了這個德行。
“唉。”終究是顧念著老師的關照,因為余文康對自己還算不錯,陳瀟黎也沒好報警。
其實,更深層的原因也是因為余懷瑾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誰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若報警說不準警察能尋根究底,根據傷勢查出來他是李亢打的,到時候麻煩事就一樁接一樁了。
若說是自己情急打的,沒人能指摘什么,反而少了不少事兒,也能保護一下李亢。
都知道余文康余老師家的老婆家里勢力不小,還格外溺愛余懷瑾,這件事情如果掀出來李亢怕是不好過。
仔細擦了個澡,陳瀟黎又換了一身衣服,頓覺一身清爽。
打開門之后她卻突然聞道一股復雜的酸臭味,自己倒飾干凈了的陳瀟黎對這個味道尤其不能忍。
“李亢,去洗澡去,你都臭死了。”陳瀟黎捂著鼻子對李亢吼道。
好幾天沒洗澡還在旅館里躺上了一遭的李亢身上自然沒什么好味道,他也不是不愛干凈只是沒那個條件,聞言之后嘿嘿一笑,從包里拿出備用內衣和短褲毫不客氣的鉆進了陳瀟黎家的浴室。
浴室里還有著水汽,看來陳瀟黎也剛剛洗過沒多久。
李亢美美的洗了一個久違的澡,足足洗了大半個小時,皮都要搓掉三層了。
順手把衣服搓干凈了,李亢擰干衣服光著膀子走了出來。
“哎,你怎么不穿衣服。”陳瀟黎對著李亢指責道。
李亢看著自己穿著完好的下半身,解釋道:“我穿了啊。”
“你干嘛光著上身。”陳瀟黎扭過身子。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還害什么臊!”李亢抓緊機會懟了回去,陳瀟黎背對著他的耳朵尖頓時變得通紅,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于是李亢干巴巴的解釋道:“我、我就帶了一件上衣,上次拿來那啥之后就那啥了,只剩這一件了,不過你放心等我衣服干了就穿上。”
想到自己柜子里那件染血的“證物”,陳瀟黎頓時不好意思了,人家為了救自己沒了衣服,自己還指責別人,實在是不應該。
她讓李亢去陽臺晾衣服,自己則回了臥室一通翻箱倒柜,十多分鐘后鉆了出來,丟給李亢一件白色文化衫:“這一件你應該能穿。”
李亢打開一看,這是一件針對陳瀟黎的體型來說明顯寬大了許多的白色文化衫,前面印著四個大紅色的字“誠信、友善”,后面印著同樣的四個大字“愛國、敬業”。
左胸口上還有帝都大學經濟學院幾個小字。
這是他們學校活動時候發的衣服吧?這八個字實在是太過醒目。
不過李亢也不挑剔,這文化衫雖然有點那啥,但是這質量可比自己那破短袖要好的多。
“謝了。”李亢毫不客氣的穿上,陳瀟黎看到后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亢正胸前大大的誠信友善四個字仿佛是在嘲諷他之前的那番神仙操作。
冒充快遞員,騙人地址,現在又直接住人家門口堵人,這也真是沒誰了!
想到那六塊大灰磚,陳瀟黎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差點被砸骨折的腳!忍不住就是一陣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