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涂鴉一把把她緊緊地摟進懷里,嘴里不斷地:“我,我,我……”卻激動得我不出話來。
柔薩把嘴巴貼到他耳邊說:“我求求你,今天晚上把柔兒當你妻子一樣對待,讓柔兒做你真正的妻子一次,將來即使死了也無憾,好嗎?可以讓柔兒叫你一聲相公嗎?”
提涂鴉已經激動得說不出半個字,只是猛點頭。
柔薩繼續溫存地說:“相公,相公,那我們喝了這杯交杯酒就洞房吧!”
提涂鴉不吭聲,默默地接過酒杯,和柔薩交杯一飲而盡。喝完一杯酒,提涂鴉心情平復了一點,將左手舉起,鄭重地說:“我對天發誓,等復國后,將來一定娶柔兒為妻!”
柔薩嬌笑著推開了他,連退三步,笑吟吟地說:“那可不行!我是谷蠡人,你們北伐成功那豈不是我就家破人亡了?!”
提涂鴉聽到這句話,立即邊跳起來邊抽佩劍。可是還在半空中就跌落到床上,捂住了肚子。
柔薩掏出一個小紙包笑吟吟地說:“這是斷腸散的解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它的話,不消半柱香的時間你的腸子就會斷成一寸一寸的死去。怎么樣?考慮一下合作?”
“呸!”提涂鴉大怒:“要我背叛國家背叛大汗想都別想!一起死吧!”然后大叫一聲:“來人!!!”
話音剛落,副官木樨卡就從門外閃了進來問:“大哥,什么事情?”邊說邊走到提涂鴉身邊扶起了他。
提涂鴉一時情急之間,也沒去想本來應該給自己替班的木樨卡怎么這么快就趕到,伸出食指指著柔薩命令:“殺了這個妖女!”
木樨卡應聲說了一句“是!”然后掏出一把匕首,飛快地扎進了提涂鴉的心窩,緊接著手腕一扭一翻。提涂鴉雙目圓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柔薩走了過來,冷冷地說:“嗯,做得很好!此事一成,我會去王兄哪里給你請功的。”
木樨卡眉開眼笑地跪了下去:“屬下叩謝主子!”
柔薩不再理他,走過去趴在提涂鴉還溫熱的尸體邊自言自語地說:“其實我是真的還挺喜歡你的。放心,我會盡量輕點的。”說完掏出一把小刀。
片刻后,提涂鴉完整的臉皮被剝了下來。
“大汗,”已經被烏蘭裘扶到椅子上坐好的安福奈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始報告:“這次我們小隊一出發就一直被包圍追殺,后來所有的兄弟全部陣亡,我因為失血過多,醒來時已經被俘虜了。”
烏蘭裘打斷他的話:“怎么可能?!你們小隊這十幾個人我是了解的,可以說是最精銳的斥候兵,個個都能以一當十,尤其是你,不管是追蹤反追蹤偽裝單兵隱藏突圍哪方面都是絕無僅有的人才!即使派出萬人的隊伍圍剿,也絕對有人能逃出來,不可能全軍覆沒啊!”
“唉,”安福奈長嘆一聲后說:“對方只有一支五百人的分隊。但是肯定是經過特殊訓練了的,兄弟們雖然在一路邊殺邊逃的路上全體殉國,也折損了對方一百多人。”
“等等!”烏蘭裘再次打斷:“你說你們并沒有硬拼,而是一路逃亡?那怎么可能以你們的能力逃不出一兩個人?!”
安福奈看著烏蘭裘的眼睛,沒有說話。
烏蘭裘沉默良久:“只有一種可能,敵人完全知道你們的偵查線路,包括遇到危險后的各種逃亡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