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奈還是沒有說話。
烏蘭裘順著思路繼續說:“而你們的線路連你下面的人都不能提前知道。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你,我,還有當天的當班貼身親衛。那天,派你們出去前的我們確定線路時的貼身衛士是。。。”
兩人同時開口:“副官木樨卡!”
烏蘭裘突然開口高聲喝道:“提涂鴉!”
片刻后,一名衛士進來報告:“提涂鴉剛才回去了!”
烏蘭裘馬上命令:“叫他到我這里來,立刻!”說完嘟囔了一句“奇怪了,他從未擅自離職守過呀。”
安福奈好像記起了什么,突然開口問已經跑到門邊的衛士:“提涂鴉離開,由誰暫代巡崗?”
衛士立刻回答:“提涂鴉走時交代,由木樨卡暫時待崗。”
烏蘭裘揮了揮手,衛士快步跑出后,兩人對望了一眼,都感覺脊背上冷汗直冒。柔薩細心地把提涂鴉的臉皮貼到木樨卡臉上,粘好最后一根胡須后,對自己的手工作品非常滿意地點點頭說:“站起來,走兩步!”
木樨卡按照吩咐站起來走了幾步,走著走著錯覺自己真的成了夢寐以求的提涂鴉。不,立此大功后,投奔到那邊可能比提涂鴉職位還高呢!!!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威風八面指揮眾多手下的憧憬中,一個人突然闖入打斷了他的遐想。
進來的正是來傳令的衛士。衛士一進來慌慌張張地說:“提涂鴉,大帥讓您立即去他那里。好像有什么特別緊急的。。。”
話未說完,看到了提涂鴉穿著的居然是副官的衣服。再一細看,床上有一具穿著提涂鴉衣服的血肉模糊的尸體!
幾乎同時,木樨卡雙手一翻,兩手各執一把短刀,左手短刀橫著抹對方脖子,右手短刀直刺對方心口!
嚴格的訓練練就出的出眾的反應能力在那一刻表現了出來!衛士條件反射地左手護住心口,右手拔刀,微一側低頭,嘴巴去含左衣領上的口哨!說的遲那時快,刺往心口的短刀把衛士左手捅了個對穿后刺進胸膛,但就是這么一擋,未能直透心房!而抹脖子的那一刀由于衛士頷首就只是橫橫地切下他下巴,未能抹斷喉管!
衛士的嘴巴距離口哨只有一寸了!!!
有時候,千里的路程很短;而有時候,一寸的距離很長!長到這位衛士的一生都沒能走完這一寸。因為,他的眉心之間射入了一支沾劇毒的短箭!!!
柔薩手里拿著一支小吹弩,從門后閃了出來。
幾乎與此同時,在生命結束的最后一刻,衛士用盡他短暫十九年人生的所有力量,隔著那永遠無法抵達的一寸吹出一口氣,口哨發出了一聲非常短暫的尖銳叫聲!
柔薩與木樨卡同時臉色一變!同時臉色一變的還有烏蘭裘和安福奈兩人。
謝隊長轉身對烏蘭裘說:“大帥,先避一避!”
烏蘭裘大怒:“避?笑話!我烏蘭裘當主帥的都臨陣退縮,怎么能讓將士們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