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罐子上畫的是一個人左右手各拿著一本書,把這兩本書分別交給了一個壯漢和一個長胡子。
李淳豐指著壯漢和長胡子說道:“這個是蚩尤,這個是黃帝。”
秦曉鸞驚訝得無以復加,連忙問道:“那中間這個人呢?”
李淳豐露出一抹笑容:“倉頡。”
“倉頡?”秦曉鸞忍不住叫了起來:“倉頡造字的倉頡嗎?”
李淳豐點點頭:“正是。”
秦曉鸞搖頭說道:“不會吧?倉頡是黃帝的史官,受黃帝之命造字的啊。”
李淳豐答道:“所以我說,這些陶罐上記錄的和我們認為的完全不同。不說別的,前面造人的說法就和咱們認為的不一樣啊。”
秦曉鸞想了想,好像也是這么回事。于是問道:“那他交給黃帝和蚩尤的是什么書呢?”
李淳豐答道:“就是字,倉頡造字的字。”
接著就說出了他的判斷。
前一個罐子說了,三族之間經常會相互交易。
人族把這種交易稱之為“祭祀”。每當有相關的需求,就會通過“祭祀”來進行。
這中間有一種可能:和妖族之間的交易稱之為“祭”,和神族之間的交易稱為“祀”。
那么就有個問題了:祭祀時具體怎么才能進行溝通呢?
最早的時候是通過某種特殊的肢體動作,也就是“舞蹈”。其基本原理相當于后世的“手勢溝通”。
很顯然,通過手勢溝通只能表達一些相對比較寬泛的意思。如果需要表達得非常精確具體,就顯得力不從心了。不僅是在和神族妖族之間的溝通,就算是人族內部的溝通中也存在這個問題。
于是,某個遺傳中具備“語言”天賦的“外星人后代”,就發明了語言。
結果一代又一代的發展,語言系統越來越成熟。
任何事情都只有更好,沒有最好。
盡管語言的出現基本上解決了溝通問題,但還是會遇到一些問題。
不管是神族還是妖族,都不是一天到晚坐在那里不動的,人家也要去逛逛街或者走走親戚什么的嘛。
這里有個問題,就是人族是很難看到神族和妖族的。遇到這種情況,不管你跳得多么精疲力竭或者口水說干,人家出門了根本沒看到聽到,怎么進行交易。
這個問題,被某個繼承了“繪畫”能力的“外星人后代”解決了。
有了繪畫之后,就實現了“延時記錄”的功能。
不管神族和妖族在不在家,回來時看到了圖畫就能知道:哦,張族讓我幫他做點什么,承諾給什么報酬。李族讓我做點什么,承諾給什么報酬。
前面說了,世界上的事情只有更好,沒有最好。
盡管“繪畫”這個功能解決了之前只能“現場直播”的問題,但也并不是絕對完美無缺。
每個人的手法和對繪畫技術的掌握都不同,畫出來的圖案相差太遠。老大畫的豬和老二畫的狗,看上去幾乎沒有區別。
如果就是這些簡單的動物還好,可有些圖案就真的太抽象了,實在想不出是需要什么。比如畫著魚在上漲的河水里跳,你到底是求不要上漲好撒網,還是求上漲退潮時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