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的是月野兔的長腿。
那個躲起來的人正是黎陽,鬼鬼祟祟地趴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
碰到能搶的人都不搶,看來都是被關妤的流氓玩法給嚇到了。
“我們運氣挺好,”程知讓慢慢靠近,“這么快就碰到了想碰見的人,你說呢黎陽?”
躲起來不想吭聲的黎陽:“………”
他翻身坐在地上,仰頭望著程知讓,干笑兩聲:
“運氣是挺好,挺有緣的。那我們能不能當作沒碰到過?我不抓你們,你們也別盯著我。”
“我剛剛才說了,我們想碰見你。”
想碰見,那就是有事相商,跑不掉了。
黎陽喪著個臉:“那我們說快點好嗎?我時間不多了,還得出去抓人才能保命。”
程知讓微笑:“我們這兒三個人,不夠你抓嗎?”
“心甘情愿被我抓的都是有陰謀的,你們人多我惹不起,程哥你高抬貴手放我走吧,我一個搶奪者還是要點尊嚴的。”
他話說得一點兒沒底氣,喪里喪氣的,看起來怪可憐的。
程知讓不買他的賬,骨瓷似的修長手指在他曲起的膝蓋上敲了敲。
“談個合作怎么樣?”
“合作?”黎陽警惕中帶著懷疑,“你們為什么找我合作?不會是陰謀吧?一般好事都不會輪到我。”
白姝在后面很誠懇地說:“這是好事,而且我們還可以盡快結束游戲。”
徐承接上:“黎陽哥,這游戲很累對不對?能盡快結束的話,為什么不呢?”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他現在領口和后背都是汗濕一片,也確實很累,如果能盡快結束游戲也挺好。
他有點心動,但面上不顯:“先說說,什么合作能讓游戲盡快結束?”
“有兩個選擇。”
程知讓手指漸張,露出右手掌心里的一朵梔子花,把它當作第一種選擇。
“你抓了我們其中一個,然后和我們一起去抓楚楚。能抓住她直接淘汰最好,如果還有剩余積分不能淘汰,就強迫她冬眠,我們去強行解救,再進行淘汰。”
“第二個選擇,”他收攏右手掌心,露出左手里的一片葉子,
“你抓了我們之后,去偶遇施與淮,和他比一場,扣個五分,然后強迫他冬眠,我們強行解救后,直接反殺他………”
黎陽腦子亂得很,根本聽不進去,聽到第二個選擇這幾個字的時候滿心只剩下一個想法:肯定又是來騙他的。
所以不等程知讓說完,他就撐著地面往后縮:
“程哥你是不是和慕秋結盟了?不然你是怎么做到和她一樣面不改色說出這種……這種復雜且毫無意義,只能讓我扣分讓我無償獻血的提議的?”
又要他出力又要他扣分,這不就是典型的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嗎?
喪心病狂。
程知讓低咳一聲。
他也略見尷尬,收回手,直視著黎陽說:
“我才抓了她,她不是放話要報仇?怎么可能結盟。還是說你現在已經忌憚她到了忌憚她身邊所有人的地步了?”
“我那是怕……也不是怕,就是不喜歡被她騙!誰喜歡被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