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的動作被程知讓強行壓住,他幾乎不需要用什么力氣,一只手就能禁錮住她的動作。
然后另一只手還能捂住她的嘴。
他就低頭貼在他手背上,兩個人的唇隔著他的手,接觸不了,但炙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讓人背生薄汗。
慕秋眨了眨眼,眼淚順著滴到他手上。
他們離得太近了,真的,實在太近了,近到她都擔心兩個人的呼吸能把湊過來的鏡頭給蒙上一層霧。
……而且攝影師就在旁邊盯著他們倆。
太奇怪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教室后面接吻結果轉頭發現班主任的腦袋已經湊到跟前了一樣。反正這要是她,立馬就得萎。
好在程知讓發瘋親吻的勢頭已經停下來,他盯著她流下來的眼淚,沉沉呼吸幾下后,推開了一丁點,沙啞聲音道:“別再惹我生氣。”
慕秋閉上了眼睛,這種飆演技的時刻還是讓他單獨表演比較好,不然她肯定接不住戲。而且她還得瘋狂腦補待會兒的臺詞改怎么說,沒有劇本真的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他慢慢松開手,但仍舊不放過她,指腹在她唇角蹭過,把口紅蹭到了臉頰上,然后討好似的,低聲說:
“不愛吃送來的這些飯菜?沒關系,我讓人送面食過來,以前你就喜歡吃面食,我剛才是太生氣,忘了你的喜好了。想要吃什么樣的面食?骨湯素面好不好?你身體不好,暫時不能吃辣的。”
好了,她該有點反應了。什么反應能朝著虐觀眾的方向走,而且不會ooc的呢?
她想了想,睜開眼,匆匆看了他一眼就偏過頭去,輕聲說:“不必了。我已經不喜歡吃面食了。”
程知讓一僵,聲音發緊,但還是維持著剛剛討好的語氣:“那你想吃什么?我讓人做了送來,膳房新來了幾個你家長那邊的廚子,你想吃什么他們都能辦到。”
“我說了,不必,我不想吃。”
他臉色很不好看,還在自說自話:“那就粉絲湯好不好?雖然你很討厭穿白衣裳的時候吃這些,總是怕湯汁沾到衣裳上,不過沒關系,有我呢,你還記得嗎?你以前總是撒嬌讓我把面條卷在碟子里給你,這樣就不會……”
“夠了。”
只是很平靜的兩個字,不過變態嘛,隨時隨地都能發瘋,所以這位神經病美人又開始狂躁起來。
“夠什么?不夠,永遠都不夠!你明明很愛我的,為什么要裝作毫不動容的樣子!那都是我們的曾經!”
“我不………”
不愛都還沒出口呢,程知讓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凌虐似的撕咬著她的唇,手掌捧著她頭強迫她貼近。
慕秋震驚地睜圓了眼睛,瞄了眼旁邊同樣一臉震驚但卻很興奮的攝影師。
我靠,真親啊?!她可沒有直播親熱戲碼的習慣!
“推我。”程知讓唇流連到她耳下那塊皮膚,同時輕聲提醒她。
她收回看向攝像頭的視線,手腳并用推開他,因為這個過程比較困難,她又覺得應該需要很強勢崩潰的動作,所以推扯過程中,“順便”給了他一巴掌。
然后這一巴掌猶如一個開關,讓程知讓退開了她身邊,并且停下不動了。
歪向一邊的頭轉過來,那雙瀲滟溫柔的眼睛這會兒怨恨又冰冷地看著她。
兩個人之間隔了大概一米,各自喘著氣平復呼吸,都不說話。但這氛圍,就如同粘稠的火山灰空氣,讓人呼吸中仿佛吸入了厚厚的灰,就黏在喉嚨上,無法發聲。
“呵,你在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