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讓死死地盯著她:“你抗拒我的靠近抗拒以前喜歡的東西,抗拒我的親吻,你是不是很厭惡我?回答我,是不是?!”
暴怒的聲音唬了慕秋一跳,她低聲很冷漠地說了句:“何必自取其辱。”
他怪笑起來:“自取其辱?不,我頂多算拿回我本來的東西,要說自取其辱,那應該是淮南王世子……”
“滾出去!不準提他的名字!滾!”
他又沉默下來,周身氣壓低得嚇人,但是片刻后,他什么也沒說了,轉身離開了房間,門被嘭一聲帶上,撞在門框上,發出老舊破敗的聲音。
攝影師也跟著出去了,房間里只剩下她和她的跟拍。
氣氛立馬松快下來。
慕秋松了口氣,拉過凳子坐下,摸著喉嚨干咳兩下。她發誓,剛才那聲滾真是用上她最大的音量了,差點破音了都。
不過瘋批變態程知讓也好絕嗚嗚嗚嗚嗚。
她掏出小鏡子擦了擦口紅,收拾了一下砸在地上的碎瓷片,然后小心翼翼推開那扇窗,偷偷摸摸探頭出去往右邊看。
程知讓應該是去找施與淮去了吧,也不知道會怎么折磨他,會不會有施與淮的尖叫聲傳過來?
她興致勃勃偏頭過去聽,但是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慕秋。”
后面的跟拍小哥哥叫她名字,小聲問:“你動來動去不怕ooc嗎?”
“這個怎么能算ooc?!”她瞪大眼睛義正言辭說,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個人獨處,又不需要和其他人見面,誰知道我私底下是怎么樣的?這不能算ooc。”
跟拍小哥哥哦一聲:“那我們來做個即時Reaction采訪吧。”
“………你還真會見縫插針啊。”
不過吐槽是吐槽,她還是把凳子挪了個方向,側對著窗戶,對著鏡頭說:“來吧。”
“你覺得剛剛你和程哥的臨時發揮怎么樣?這種形式和你所了解的拍戲有什么區別?”
慕秋:“我感覺挺好,因為這種形式相當于是只有一個大綱,其他的全靠自由發揮和臨時反應,所以還挺難的,臺詞和動作什么的都只能靠感覺來。”
“那你怎么看剛剛程哥的表現?”
慕秋:“狂炫酷霸拽,變態神經病。我的意思是說,他表現得很符合。”
“用個簡單的表達說一下有多符合。”
慕秋:“符合到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變態了,感覺下了節目他就要把我拖進小黑屋打一頓。”
“……”跟拍忍著笑,又問:“那現在程哥去淮哥的小黑屋了,你覺得他們那兒的劇情會不會很精彩?”
慕秋:“那肯定是相當的精彩啊!一個變態折磨狂,一個寧死不屈受辱美男,多有火花。”
“比你們剛才還有火花嗎?”
慕秋頓了一下:“……別這樣,關注故事本身,不要過度關注角色臨時行為。”
她現在嘴還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