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說,畢竟只是個庶孫女,裝聾作啞尚且說得過去,但狗皇帝之前為了錦妃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韙,知道她生下自己的女兒,為何卻無動于衷?
便是帝王無情,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些。
“今非昔比,你若真想將她們母女接出來,其實也無不可,只是一件,不得將她們留在宮中。”
蘇小酒剛要高興,冷不防又被他后面的話搞糊涂了,小舞是當之無愧的五公主,為什么不能留在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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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怕,她們不愿?”
陸侯搖頭:“是不能。”
他移開目光,淡聲道:“救她們可以,但只能安置在宮外。”
蘇小酒瞧著他神色,顯然還有什么更多隱情,但陸侯沒有繼續說的意思。
其實想來,比起在宮中觸景生情,說不定出宮對她們母女來說是更好的選擇,于是蘇小酒點頭道:“那好吧,我相信她們應該也很高興能離開那座牢籠,可如今皇宮重新被皇上掌控,想把她們偷偷接出來也不容易,您有什么好辦法嗎?”
陸侯搖頭道:“便是偷偷接出來,皇上事后肯定也會得到消息,本侯便直接去跟他要人,諒他也不敢不答應。”
自徐莽之后,陸家與元和帝的關系產生了十分微妙的變化,表面仍舊一派祥和,實際上,陸侯已經漸漸不再對元和帝唯命是從。
蘇小酒心中振奮,若有可能,她其實希望能把崽崽一起接出來,說起來,崽崽才是整件事最無辜的受害者,但陸侯答應就錦妃母女已經要冒著與元和帝鬧翻的風險,再開口讓他多救一個,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她面露難色,沒能逃過陸侯敏銳的眼睛,挑眉道:“丫頭還有事要說?”
算了,她若不說,又怎知侯爺沒有辦法?
“侯爺,您可知道,任太醫尚有血脈留了下來?”
“什么?!”
陸侯先是不敢置信,隨即變得激動:“此話當真?你又是從何得知?”
蘇小酒不知道他為啥這么高興,不過看他態度,八成也是愿意救崽崽的,便也高興起來,說道:“先帝時曾有一名姓孫的宮人,說任家對她有恩,因此任太醫出事以后,她便冒死救下了他唯一的血脈,就藏在辛者庫,今年已經快七歲了!”
“太好了!”
陸侯激動的原地轉了兩圈,忽而仰天大笑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他高興,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為了王院判。
王院判一身正值,救人無數,是陸侯此生最為敬重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