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崇顯大病未愈很是虛弱,徐穎又較一般女子壯實些,被摁在被子里根本掙脫不得,最后還是蕭景怕他真不小心過去了,邊看著蘇小酒的臉色,邊道:“皇叔還病著,要不還是先把他放開?”
徐穎立時放開了手,紹崇顯從被子里將頭拔出來,竟有劫后重生之感,尚在顫抖的手指著罪魁禍首痛斥:“真不愧是蘇小酒的姐妹,果然一樣黑心!你可知我是誰?”
“知道啊,不就是空有篡位之心卻被能力所限的南夏七王爺紹崇顯嗎?”
紹崇顯險些被她這一串前綴嗆出老血,向來以詭辯著稱的他面對一個鄉下丫頭竟然詞窮了,只好又把矛頭指向蘇小酒:“你從哪認識了如此粗鄙的鄉野丫頭?長得丑就算了,嘴巴還這么毒,今后哪個男人敢要?!”
“有沒有人要不勞你費心,我就想問問你,憑什么要綁我姐妹!”
“還不是她爬本王的……唔唔唔”
徐穎手疾,又一次將他摁住,拼命給蘇小酒使眼色:“行了行了,都是小事,咱們不跟他計較,我看他病的不輕,咱們要不另找個地方說話?”
蘇小酒秒懂,她不想提,那自己就等沒人的時候再問,于是拉起徐穎的手道:“他有沒有虐待你?是不是沒給你吃早飯?走,咱們吃火鍋去!”
兩人親親熱熱的走了,仿佛之前那些隔閡并未存在過,蕭景怨念的看著就這么把自己丟下的蘇小酒,匆匆交代玦鷹幾句,便快步跟了上去。
屋里的人嘩啦啦走個干凈,玦鷹在紹崇顯眼刀的洗禮下鼓起勇氣問道:“王爺餓不餓?您想吃什么,小人這就去買。”
“滾!”
“好嘞!”
他剛才見死不救,正擔心主子打擊報復,現在自然逃一時算一時,結果剛轉身,就聽身后涼颼颼的傳來一句:“你敢走試試,看我不把你狗腿打斷。”
主子剛才丟了好大的人,所以這句話絕對不只是威脅。
玦鷹從善如流,老老實實跪到床邊:“小人知道錯了,您怎么打我都成,只是別氣壞身子。”
“打你都嫌費勁,滾過來為本王更衣!”
紹崇顯有氣無力的躺著,小心抻了抻脖子,嘶,那胖丫頭手勁還不是一般的大!
玦鷹沒明白他的意思:“更衣?”
王爺還病著,這會兒起身能去哪?
“扶我起來,本王要去吃火鍋!”
“……可刁太醫說了,您現在脾胃虛弱……”
不想“弱”字觸發了紹崇顯敏感的神經,兜頭一個枕頭扔過來:“再廢話就滾回京都去!”
……不宜吃的太油膩……
后面半句被砸回肚子里,玦鷹胳膊擰不過大腿,也怕紹崇顯真把他打發走,只好伺候他穿衣洗漱。
而此時,蘇小酒也已經跟徐穎回到住處,蕭景貼心的將房間留給兩人,隨著他將門關上,兩個姑娘隱忍的情緒終于徹底宣泄出來。
蘇小酒看著變化巨大的徐穎,終于說出了曾在心里演練過千千萬萬遍的那句——
“對不起!”
徐穎流著淚搖頭:“過去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何況,那本也不能完全怪你。”
時過境遷,她早在無數個日夜里,接受了事情真相,當時父王想要殺害榮妃和她腹中胎兒,小酒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