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公主勃然大怒。
撈起旁邊一個爛碗朝秦嫵砸過去。
“大膽秦家女!膽敢羞辱攝政王!堂堂攝政王豈是你嘴上,能隨意交換的東西?”
秦嫵故作驚訝。
“公主竟不愿意?公主到底喜不喜歡攝政王啊?攝政王都危在旦夕了,公主卻不愿犧牲?”
舞陽面色通紅。
“你少胡言亂語!!我只問你,你究竟有沒有把攝政王放在心里?”
秦嫵神情真誠。
“沒有啊。我們是政治聯姻,沒什么感情的。”
舞陽:“……”
秦嫵嘖嘖兩聲。
“我冷漠倒是可以理解。公主你,不是對攝政王一往情深么?怎么也跟我一樣冷酷無情?”
“還是說,你只是饞他身子?”
舞陽怒道:“你閉嘴!我當然可以!我為了攝政王,我,我死都可以!”
一邊說著,她一邊朝楚霄越挪過去。
眼看著男主那只被蛇咬中的大豬蹄子,越腫越大,發青發黑。
舞陽公主小臉越來越白。
還沒靠近,就突然捂著嘴巴,把臉轉到一邊干嘔。
她實在做不出來……
她是金尊玉貴公主之軀,怎么能做這種污濁的事情?
這可惡的秦氏!
秦嫵聲音柔軟。
“公主何必為難自己?這地方又不是只有我們三人。”
舞陽公主正想反駁,忽然意識到。
對哦,整座破爛山神廟,的確不止三個人。
外面還睡著個乞丐呢。
她眼睛瞬間亮起來。看向楚霄越:“舅舅,不如就先……”
楚霄越木著臉將她打斷。
呵,女人。
一群菟絲花一樣愚蠢的東西,只知道爭奇斗艷,勾心斗角。
除了在身體上取悅男人之外,她們還能做什么?
除了小小。
小小從小在落珈山長大。看著不好親近,實則心思清澈,善良無比。
他越發的思念殷小小了。
楚霄越冷冷道:“不必找人為我吸出蛇毒。”
舞陽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覷到秦嫵似笑非笑的目光,她那口氣瞬間又提上去。
一臉擔憂地問:“那你的毒怎么辦?”
楚霄越冷聲道:“我有辦法,可以解毒。但需要一個人幫助。”
“我曾經習得一門武功,可以將自己的血液,與旁人血液置換。”
“這門功夫不會傷人性命,只是暫時將孤王所中之毒,轉移一部分出去。”
“等孤王身體稍為緩和,回到都城,必然會將你們救好。”
舞陽一臉茫然。
這什么玩意兒,聽起來好復雜。
攝政王果然厲害,連這種武功都會練。
秦嫵:“……”
一時間看著攝政王的眼神都不對了。
男主這么叼的么?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實現血液在人體外自循環?
不借助什么輸血裝置,就進行換血?
這時候要是有個要高考的小盆友聽到,一定一巴掌給你呼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別的不說,兄弟幾個血型都沒驗呢,你就敢讓人跟你換血?
——冷靜!!
這是書本世界,絨崽作為一條小白蠶都會說人話呢,一切皆有可能。
楚霄越目光在秦嫵和舞陽公主之間轉了轉。
舞陽被他看得瑟縮了一下。
雖然不明白原理是什么,但她聽懂了,要把這毒,轉一半到她身體里。
那她到時候會不會也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