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爹的模樣,我去哪里還需要腰牌?”
秦嫵:……對的,您老人家刷臉就夠了。
。
太后壽誕歷來在太液池邊的,金曦園里舉辦。
那是先皇在世的時候,特意為皇后修建的。
便是顏太妃后來盛寵,也沒能讓皇帝給她也單獨建一座園子來。
“公主,公主?”女子嬌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舞陽公主醒過神來。
“嗯?”
那少女手里拿著檀香木夏扇,輕笑道:
“想是我們剛才談論的,浣霞錦,公主并不感興趣。”
其它女伴紛紛附和。
“雖說這是最近京都最流行的,千金難得一尺,但只怕公主的庫房,已經堆了好多匹了。”
她們現在坐在自雨亭中。
山泉水自檐角飛濺,涼意沁人。
舞陽公主神色有些疲倦,看似沒有休息好。
只是容貌依然是美麗的。
且她今天的妝容很特殊,在左臉頰上,畫了一片桃花。又是新奇,又是好看。
舞陽揉了揉眉心。
借口更衣,扶著宮女的手先行離開了。
…
一刻鐘之后。
金曦園后園的薔薇花枝底下。
舞陽顫抖著手,從衣袖里取出一個絲帕包裹著的東西。
那東西方方正正,看起來像是一枚印章。
站在她對面,是一個穿著緋色纏金蟒服的高大男人。
舞陽纖細的手腕攥著那枚東西,目光凄楚地看向那男人。
低聲道:“……攝政王,連玉璽,我都可以為你偷。我現在有做你女人的資格了么?”
男人手指微微用力,把那東西從舞陽指間拽過來,放入懷里。
面色冷淡。
“如我之前所說。公主想做我的女人,可以。”
“但我的女人不能是公主身份。你想好了,隨時可以搬去攝政王府的后院住。”
說完,他沒有任何留戀。
拿了東西,撩開花枝,就那么抬腳走了。
腳步決然,一絲回頭看的意思都沒有。
舞陽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袖。
……她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為了他的一句話,為了他一個正眼相待,連玉璽,都愿意為他偷出來。
她這是背棄了母后,背棄了皇弟,背棄了大夏朝!
可她就算做到這樣了,他都不愿意給她一個承諾。
只勉為其難的說,她可以做他的女人。
放棄公主身份,隱姓埋名,成為他后院的若干女人之一。
舞陽雙手覆上自己發燙的面頰。
她瘋了。
她一定是瘋了。
。
玉液池旁邊的荻花宮。
剛進了宮門,就聽到有人在呵斥。
“——小賤蹄子!讓你亂嚼舌根子!”
“什么叫做失寵了?什么叫做容湛大人現在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告訴你,我就算失寵了也能一根手指按死你!”
“想看我的笑話,做夢吧。”
那聲音到最后,已經嘶啞,扭曲。
活脫脫一個馬上就要領盒飯的惡毒女配人設。
秦嫵探頭看過去,站在宮廊石階下,正在叉著腰怒罵小宮女的,不是小憐又是什么人?
小憐還挺好找的。
只要跟別人說,容湛公公身邊的小憐姑姑。
也不過問了三個人,就找到目的地了。
這邊秦嫵一看過去,小憐立刻感覺到了。
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兇光四射地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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