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著斗篷的女人,對他現在的表現很滿意。
光影之下,對他露出一個森森然的笑容。
“不認識我了吧?早上剛見過面啊,我去你們店鋪要錢,被你們打出來了。”
小江掌柜臉上露出駭然的神情。
怎么也不能把眼前這個女人,跟早上那個黃撲撲一身泥土味的小丫頭聯系在一起。
雖然現在光影昏暗,卻也能辨出。
眼前這個女人,是個美人。
當然,此時此刻,小江心中生不起任何的旖旎心思。
只覺得恐慌,害怕。
女人對他微微一笑,“別怕。”
小江心中正有些緩和。
就聽那女人幽幽說:“反正今天晚上,你是逃不了了。”
說著,一條麻袋兜頭蓋下來。
女人掄起旁邊的木棍,劈頭蓋臉朝他打了過來。
嗷啊啊啊啊——
血從頭上流下來,骨頭要斷了。
小江心里在慘叫,但他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砰砰的悶響聲,在巷子里回蕩。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切終于停了下來。
女人把麻袋掀開,露出一臉血污,被打的鼻青臉腫,目光呆滯的小江掌柜。
她看了看小江,似乎有些不滿。
“打得時候沒有慘叫,真的很不過癮。”
小江:“??”
“罷了,將就一下就是了。”
那女人把棍子丟掉,居高臨下看著小江。
嘆了口氣。
“我真可憐吶。明明是個好人,卻被你們逼著做這種事情。”
小江:“…………”
女人拿起旁邊磨好的大刀。
對著小江掌柜的脖子比了比。
小江忍不住戰栗了一下。
女人幽幽說道:“我這人最是公平了。你們搶了我的店鋪和二十年利錢,我割了你的腦袋賠賬,我們之間,就算一筆勾銷了。”
小江驚駭地瞪大眼睛。
嗚嗚地慘叫起來。
女人面無表情,舉起刀朝他脖子割了下去。
小江白眼一翻,險些要昏厥過去。
距離脖頸只有一寸時,大刀又停下來。
那女人滿臉嚴肅。
“出于尊重,我還是問你一聲。你覺得是割你的腦袋好,還是割你爹的腦袋好?”
小江不能說話。
嗚嗚咽咽著,淚水混著血水流下來,滿臉悲慘。
女人摸了摸刀鋒。
“要不,割你爹的?”
“你爹那么老,骨頭應該很硬吧。”
“到底割誰的,你說句話啊。”女人語氣已經不耐煩起來。
小江嗚嗚咽咽,巨大的壓力之下,他舌頭動了動。
“錢……給你錢……”
“給我錢?”
那女人把刀放下來。
認真想了想。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只要我的鋪子和利錢。你如果能好好還給我,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談的。”
小江用力點著頭。
給你給你,都給你!
燭影晃動著,照耀著女人那張冷酷無情的臉。
“可你爹不會同意的,你們家,是你爹做主的。”
小江急了,嗚嗚叫起來。
女人沉吟著:“也對,你是他兒子,你的性命,應該更重要一些。”
小江的心里七上八下,被擺弄的一會兒死一會兒活的。
滿臉的汗水血水淚水,現在已經不成人形了。
女人說道:“這么著吧。你把你爹趕走,掌握你們家大權之后,把鋪子和錢都還我。之前你們欺負我的事,我就都不計較了。”
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