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在下著小雪。
雪片落在身上,被燈光一照,晶瑩剔透。
小憐長牙舞爪的模樣瞬間收斂起來。
臉上露出笑容,趕緊迎接過去。
她還沒靠近,蘇劍清就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梔子花氣息。
任由她扶住自己的手臂。
“蘇哥哥,外面下著雪呢,你去哪里了?冷不冷呀?”
小憐一邊說著,一邊把他肩上的雪花拂下來。
這副柔情似水的模樣,無論是第幾次看到,店里的伙計都要起雞皮疙瘩。
看著小憐的笑臉,就跟見了鬼似的。
一天到晚叉著腰母老虎般怒吼,只有見到蘇劍清的時候,才會瞬間老虎變嬋娟。
嗐……可憐的蘇大夫。
看著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就被這樣的女人給纏上了?
蘇劍清揚了揚手里的信和一個小木盒,神情有些奇怪。
“這是剛才,從隔壁風月館,送過來的。”
風月館?
小憐有些奇怪地看著那封信。
風月館老板娘怎么會突然給她送信?
自從秦嫵走了之后,兩家的生意就分開來了。
風月館又恢復之前清清靜靜的做派。
火鍋和串串的生意,都由秦氏綢緞莊接管。
當然了,風月館的客人們如果想吃火鍋,秦氏還是要送貨上門的。
自從姑姑離開西州,隔壁的老板娘也很少出現了。
偶爾見的那兩次,老板娘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姿態。
只有小憐主動跟她說話,她才會屈尊降紆地嗯了一聲。
…
蘇劍清:“這信是從北燕寄出來的。”
小憐一怔:“你怎么知道?”
蘇劍清嗅了嗅信封上的香味,很確定。
“這上面有一味凌霜花的香味。只有北燕才有這種藥材。”
小憐眼睛立刻亮了亮。
“難道是姑姑?”
小憐拿著那封信。
拉著蘇劍清,兩人并肩坐在柜臺里面,就著溫暖的燭火讀了起來。
小憐拿著信,慢慢地從頭讀到尾。
眉梢眼角漫出笑意。
這是跟之前與蘇劍清說話的時候,截然不同的溫柔。
信讀完了,她小心翼翼把信紙折起來,重新裝到信封里。
還把信封往胸口貼了貼,很是珍愛的樣子。
她把頭靠在蘇劍清肩上,對他撒嬌。
“你聽到了么?我姑姑罵我呢,還說不讓我欺負你。我欺負你了么?”
蘇劍清:“小憐姑娘待在下,那是極好的。”
小憐恨恨地在他腰間掐了一下。
你個不解風情的家伙!
我們都……親過也抱過,就差最后一步了。
相處這么親密,你還搞得跟正人君子一樣的。
蘇劍清輕咳一聲。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把她那只亂動的手抓下去。
大堂廣眾之下,怎能如此的……輕浮!
他手指在桌案上叩了叩。
“這個木盒子是……”
他這是明知故問。
秦嫵的信里都說了,這盒子里是寒冰毒。
嗯,原話是,“一盒帶著寒冰毒的松仁。”
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把寒冰毒泡到松仁里。
——絨絨:問我咯。那松子是我當瓜子磕開的呀!
小憐伸手過去,剛要把盒子打開。
蘇劍清忽然按住她的手。